“總局有一位大人物,或許早就看透了我的性格,才對我委以重任,七年以來,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44局的事,兢兢業業,刻苦認真。”
“但我真正想做的事,沒人知道,為了這件事,我連死都不敢。”
張天陽緊盯著江凡,他眼底深處,閃爍著某種極為危險的光澤,那是一個天才加瘋子,積蓄了一生的殺意。
藏劍半生,一朝吐露,神佛懼!
江凡這一刻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他仿佛在麵對一個手染血腥,屠戮上千的殺人魔。
“我要殺死蝴蝶,這件事無比艱難,哪怕我見過的,44局最厲害的人物,也做不到。”
“我隻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要保你,哪怕違背局內規矩,哪怕因此死一些人,也無關緊要。”張天陽用平靜得近乎漠然的語氣說出這段話。
江凡沉默半晌:“能殺你的人,44局應該不缺吧?”
“當然,我拿起一把槍,瞄準太陽穴,也能殺死自己,但我殺不了蝴蝶,他們也不行。”
江凡聽得愈發雲裡霧裡。
在張天陽的認知中,蝴蝶貌似不是一隻鬼,而是一種更加難以描述,無法祛除的東西。
也有可能這是一隻極其厲害的鬼。
但如果這隻鬼這麼強,他為什麼又僅僅是4級調查員?
江凡想不明白,歸根結底,他對這個世界、對靈異的了解都太少了,他連二級信息權限都沒有。
他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就被打斷了。
“你不用多問,我也不會再多說,對蝴蝶了解越多,就越難殺死它。”
“我會提供一切幫助,讓你活下來。”
“頂級血影很恐怖,我不是對手,長安區分局長也不是對手,甚至我們這裡的幾位最強的調查員綁在一起,也不可能對付她,而總局的人隻要不是發生讓渝市大亂的事,誰都不可能請動。”
“我隻能用這種方式幫你。”
“作為回報,我需要你在將來的某一天,在我撐不住的時候,殺了我,殺了我身上的蝴蝶!”
張天陽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但江凡透過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似乎看到了他深埋的痛苦。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害死了父母,害死了親人,鄰居,甚至一路上每一個幫助過他的人,最後都難逃一死。
對這樣的人而言,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他選擇活下來,比選擇去死更艱難。
“難道說彆人殺了蝴蝶,蝴蝶又會依附在這個人身上,繼續存在下去,隻有我才能徹底殺死它,是因為……係統的捕獲推演?”江凡想到了一種可能,心底猛的一驚。
“我答應你,但我想知道一個問題。”為了確定這種可能,他嘗試著開口。
“你當年為什麼要踩死那個小女孩?”
“蝴蝶看到了因果,她很痛苦,我幫她背負了一切。”張天陽埋下頭,沉默了近十分鐘,才說出這句話。
江凡深吸一口氣。
果然!
那個叫蝴蝶的小女孩,也不是“蝴蝶”的源頭,“蝴蝶”並非因為她的怨念而形成,而是一種早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十分恐怖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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