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陽台,突然聽到屋裡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像是細鐵絲和金屬在摩擦。”
“我順著聲音來源,一路走到了防盜門邊。”
“聽到我的腳步聲,那聲音突然就停下了,而我則驚出一身冷汗,有人在撬我的門!”
“當時我心都涼了半截,難怪鄰居一直沒下樓,原來他今晚盯上的目標,是我!”
“一個變態殺人犯可能就守在我的門口,跟我隻隔著一層廉價防盜門,我是做家裝的,明白這種門都是中空的,裡麵塞的要麼是蜂窩紙,要麼是泡沫,真正管事的兩層不鏽鋼,薄得離譜。”
“外麵的人真要是拿工具暴力破門,這門擋不住五分鐘。”
“我先是在裡麵插入了鑰匙,防止門被撬開,隨後趴在貓眼上往外看,樓道裡一片漆黑,看不出有人沒人。”
“我想打電話報警,卻發現手機沒了信號,隻能先跑去廚房拿上一把菜刀防身,等我再回到門邊,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我當時想著,鄰居見我有了防備,可能選擇了放棄殺我的計劃。”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甚至想開門查看的時候,一個外賣員走了上來,路過我門前時,他側了側身,還詫異的朝右邊看了一眼,好像門口黑暗中,站著什麼人一樣,我頓時明白了,鄰居沒有走,他一直守在我門口!”
“不過有了外賣員,我膽子大了點,準備衝出去向外賣員求救,就算鄰居真是殺人狂,應該也不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就在我抽出鑰匙,將門把手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家是六樓,也就是這棟樓的頂樓,再往上就是天台了,外賣員要把外賣送去哪裡?”
“樓道裡太黑,我沒看清外賣員的臉,他可能是我鄰居偽裝的!”
“幸虧我沒完全打開門,連忙重新反鎖,外賣員的腳步聲上樓走到一半就消失了,他很可能是踮著腳,重新折返了回來,繼續蹲在了我門邊。”
“我焦急的撥打報警電話,還是沒有信號,他可能用了信號屏蔽器之類的手段。”
“這時候我鄰居也不再掩飾了,他居然直接開始敲門,還說剛剛看到一個殺人犯蹲在我門口,問我有沒有事。”
“明明他就是那個殺人犯!”
“如果不是我一直在關注他的行蹤,搞不好就相信了他的說辭。”
“我不敢回話,鄰居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歹毒。”
“到最後,他甚至陰沉的說,如果我不開門,他就從陽台爬下來找我。”
“而且說完這句話,門外真的傳來了他上樓去天台的聲音。”
“我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又一個騙局,因此也不敢趁機跑出去,衝下樓。”
“沒過多久,我聽到陽台上傳來有人用腳試探的動靜,好像有個人一腳踩在了我的雨棚上。”
“這雨棚我安上快六年了,是廉價的硬塑料材質,風吹雨打,早就變脆了,那人一腳落下來,直接踩了個空,我眼睜睜看著,穿著雨衣的鄰居從我眼前墜樓。”
“這裡是六樓,下麵是水泥地,他不可能活得了!”
“我當時又怕又喜,趴在窗戶上反複確認,落下樓的鄰居一動不動,脖子歪成了九十度。”
“我萬萬沒想到,一場生死危機就這麼解除了。”
“不過信號屏蔽還在,一直報不了警,我很心慌,畢竟不管鄰居是不是殺人犯,他死了,也是一場命案,這種事拖不得的,於是我打算下樓,跑去遠一點的地方找信號報警。”
“原本我是想避開屍體的,可到樓下的時候,剛好看到有人路過,我連忙叫住他,讓他幫我報警,自己則是走上前,去看鄰居摔成什麼樣子了。”
“然而我看到的屍體很奇怪,脖子大,腦袋小,手腳也一長一短,很多地方都對應不上,就好像是用很多不同人的人體部位,拚合起來的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