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夜班保安……”
“……”
“我是一個銷售,為了做脊椎手術的術後康複,來到一家奇怪的療養院,一到晚上,就總是有一個看不到的人,在我周圍發出聲音……”
“……”
“我是一個水電工……”
“……”
“我父親和療養院的女護工發生了不正當關係……”
“……”
“那天晚上,我買菜回家,樓道裡站著一個奇怪的人,他突然出現在我背後……”
“……”
“我是一棟老公寓的房東,晚上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了租戶的慘叫,等我打開監控,就看到……”
“……”
“我是一個女主播……”
“……”
江凡的講述滔滔不絕,他不光講述了一個個被自己殺害的鬼,還講述了自己了解到的,被這些鬼害死的活人的經曆。
配合上「說謊」和「心病」,一個個鮮明的人物角色,呈現在了所有惠民街居民麵前。
他們甚至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仿佛自己也經受了那一次次恐怖遭遇。
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這個男人所經曆的怪談數量,未免也太多了!
一個個鄰居一開始還算平靜。
當聽到第五個怪談,他們臉色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當聽到第十個怪談,他們中一些原本臉上帶著冷笑的人,已經徹底笑不出來了。
十五個怪談的時候,一些人開始情不自禁吞咽口水,抓耳撓腮,這是人在緊張時的自然表現。
二十個怪談,小部分鄰居忍不住後退,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中間那個講怪談的男人。
二十五個怪談,連格子衫青年刻意保持平靜的臉色,都有些繃不住了。
不是哥們,你殺神啊?
關鍵是這裡麵,很多怪談的主角,也就是被眼前這個男人害死的對象,分明都是鬼!
這也是最讓惠民街一個個居民感到驚恐的事情。
他手上的蠟燭沒有熄滅,證明他說的話全是真的,也就是說這個長相清秀,臉上時時刻刻都帶著禮貌笑容,看上去溫柔陽光的男人,手上沾染了至少十幾條鬼的命!
而且他此刻還在繼續講述,大有一副要一直講到天亮的氣勢。
“那天的同學聚會,我們所有人都到齊了,獨獨多了他……”
“我是一個戶外主播……”
“我滿足了他所有要求,卻沒想到他最想要的,是我的心……”
“……”
主要江凡講的不光是死在自己手裡的鬼,還有死在這些鬼手裡的,他所了解到的,活人的故事。
之所以這麼絞儘腦汁,搜刮出一個個怪談講給所有人聽,是因為他開始講述後,就發現,講述過程中,這些鄰居或多或少,都在給自己貢獻推演度。
這一發現,讓他宛如見到光的撲棱蛾子,一下就精神抖擻,眼冒綠光了。
如果隻說鬼,他隻能講出小幾十個故事。
但加上人,那幾乎可以往一百這個方向靠一靠了。
江凡還在滔滔不絕,絲毫沒發現,不管是拿著白蠟燭,還是拿著紅蠟燭的人,都在不動聲色的朝後退去。
這群手染血腥的罪犯、含著一口怨氣存活的鬼物,全都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驚恐的望向自己。
o美女黃黎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原以為這是一個和自己一樣,誤入鬼街,接下來即將慘死的可憐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