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人犯,為了洗脫罪名,編造出了有鬼的故事。
沒想到在演戲過程中,真的闖入了一條鬼街,九死一生才活著回來。
黃黎的經曆,讓在場其餘也有著非凡人生的新人,都不由連連咋舌。
“既然你已經靠這些手段洗脫了嫌疑,為什麼還想加入協會?”屍羊則老道得多,敏銳的覺察出了這個女人身上,另一個疑點。
黃黎偏頭看了看自己肩膀,臉上露出巨大的恐懼:“因為等我從那條鬼街回家後才發現,我的同事找回來了!”
“他在深更半夜爬上我的床,貼在我耳朵邊說愛我,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他身上濕透了,濃鬱的腥臭讓人作嘔,腦袋上被茶幾角撞出的洞,還在往外冒血。”
“我當時明明已經把他丟進了龍江,他為什麼還會回來!”
“你們協會不是神通廣大嗎,我想學到觸碰鬼的方法,我要再殺他一次!”
這個女人說到最後,臉上的恐懼慢慢轉變為了一種深深的瘋狂,她似乎並不是很恐懼這隻鬼的存在,而是想找方法,再折磨對方一遍。
屍羊突然滿意的笑了,難得的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黃黎肩膀:“小女娃娃,你是個好苗子,我看好你。”
江凡也眯了眯眼。
他沒想到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當時在一群惠民街居民當中,顯得戰戰兢兢的女人,內心竟然潛藏著如此歇斯底裡的瘋狂。
為了仇恨,她連鬼都可以不怕。
“你?”屍羊又偏頭看向了戴麵具的年輕人。
對方沉默了幾秒,純白色麵具下發出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這不是協會的考核內容,我拒絕回答。”
摩托青年、張婷、黃黎,三人全都忍不住側頭看向那人,有些驚訝。
這位考官的恐怖,他們可都見識過了。
這人敢這麼駁考官麵子,不想活了嗎?
江凡則眼神閃爍了幾下,露出一抹沉思,他總覺得,這個戴麵具的人有點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沒想到屍羊對此並不計較,隻是盯著對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是不想說,還是根本就沒有想要複活的人?”
“沒有目標的人,是不可能付出一切的,你可能會死在協會的試煉當中。”
這句話聽不出是提醒還是威脅。
白麵具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回應都沒有一句。
他這麼拽的樣子,讓另外三人都不自覺遠離了幾步,生怕考官殺他的時候,血濺自己身上。
屍羊最後才把目光投向了江凡。
畢竟這才是這裡,比白麵具更大的一個刺頭,一進來就敢往他身邊坐,自己換個衣服,還敢在客廳搞小動作。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
江凡很是配合,麵露惆悵的開口:“我想念的人……太多了,我有很多想見的人。”
“我有一個亦敵亦友的對手,姓劉,他老婆的手很漂亮,很白,我很喜歡他的老婆,可惜那晚我們三人一戰之後,匆匆一彆,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我有一個女同學,姓謝,她還欠我一千萬,可惜在父母雙亡之後,她就走入了邪門歪道,消失在茫茫人海,走前還擺了我一道,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跟她兩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