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調查員!
馮雪吃著飯,就聽著徐琴稀裡嘩啦的一通描述,那叫一個手腳並用眉飛色舞,真沒白費她逛那麼多青樓聽那麼多曲。
“總之,我們的人被埋伏了,八個國家組成的聯軍?三十幾好人圍你們五個?怎麼逃回來的?傷著沒?”馮雪灌下最後一口湯,滿意的吐出一口長氣,隨後才笑著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哼,輪逃跑,我可是超厲害的!”徐琴很自豪的拍了拍彈射台(略有坡度),這話不假,敢在王都裡飆飛行法器的主,那速度自然是沒的說。
“沒傷著就好,走,師叔帶你找場子去!”馮雪借機擼了一把師侄——確切的說是師侄的黑長直,這才站起身,一副大佬帶你上分的氣勢走向門口。
“誒,等一下,他們可是三十幾號人呢!就算那幾個笨蛋能拚掉幾個,這也太多了!”
“沒關係,師叔有新招!”馮雪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一雙護腕發出哢噠哢噠的輕響,一張張黃表紙卷成紙卷被護腕吞入其中,仿佛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那師叔稍等,我去準備符籙,以前存的全都扔光了。”徐琴氣鼓鼓的說著,雖然畫符並不費力,但那也要一張一張的用毛筆去畫啊!好枯燥的好不好?
“不用,你給我喊六六六就行!”大約是之前跟孔巧兒的聊天讓他回憶起了地球上的崢嶸歲月的關係,這嘴一禿嚕,把現代詞彙都給扯出來了。
“六六六是什麼意思?”徐琴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對於自己沒有聽說過的詞彙感到好奇。
“嗯,就是喝彩。”馮雪沒有去給少女解釋什麼詞源,簡單概括一句,便推開房門
“帶路!”
“哦!”徐琴這才想起自家小師叔法力駕馭不了飛行法器,連忙手指一點,胸前的綠葉立刻化作一葉扁舟,載著兩人朝著伏擊點飛去。
她倒是沒考慮馮雪是不是真的能打得過,在她眼裡,小師叔說能,那就一定能!
“話說你們跑這地界是乾嘛的?”馮雪看著飛行法器以不會產生衝擊波的低速朝著城西飛去,表情有些古怪,要是在公館附近也就罷了,可這麼遠……徐琴什麼時候和其他修士一起行動了?
“彆提了,我們被坑了!我看到兩個不同國家的小修士在爭鬥,就想撿便宜,結果跟著跟著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其他幾個人也出現在附近,然後旁邊的房子裡就跳出幾十號人,把我們五個給圍了,要不是我當機立斷直接一把符籙炸了條路,都不見得能飛出來……”
“我現在隻希望你當時沒把人炸死……”馮雪翻了個白眼,徐琴的符籙裡可有不少從他這蹭章的,威力不容小視啊!
“放心,我當時看都沒看就把所有符籙全點了,所以防禦類的符籙也不少,應該死不了人……大概……”徐琴說到這裡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下一刻,她就轉移話題道
“到了,就在前麵,我懷疑他們還會在這裡埋伏其他人。”
“得嘞,已經看到了。”馮雪眼中已經看到那幾十號頭頂各國國名的修士,嘴角翹起一個殘忍的弧度,雖然說誘餌和陷阱也是戰略的一環,但是你們八鍋聯軍三十幾號人也太過分了吧?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大爺剛剛研究出來的龍虎金身!
馮雪現在那叫一個中二病複……我是說意氣風發,龍吟虎嘯之聲陣陣,卻並非是法術自帶,而是馮雪以換音符模擬出來的。
嗯,好吧,畢竟自帶bg顯然是引起了潛伏者的注意,一群人乾脆也不躲了,當即就打算掏出飛行法器上來圍攻。
隻是馮雪壓根就懶得等他們起步,直接一個大跳跳向了人群中央,一粒紅色的丹藥塞進嘴中,金紅藍三色的火焰將他的身體包裹,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藥物氣味逸散開來。
“吼!”換音符生成的虎嘯龍吟之聲猛然炸開,但緊接著,數十張符籙便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若不是有人被這一聲吼聲鎮住,恐怕符籙還會更多。
“鏘!鏘!鏘!”
三聲連續的脆響響起,馮雪的護腕爆發出一道道寶光,比那些符籙節省了一個飛行時間的符籙後發先至,層層護盾頓時生成,攔下一片光影後當即解除,而馮雪已經邁開步子,殺向了剛才反應最快的那幾人。
戰鬥中先殺高手,再殺輸出,劃水摸魚的之後再說!
“這什麼法術?”各種法術靈光亮起的同時,人群中也不免傳出驚呼,馮雪卻並未回答對方的意思,隻是在三昧真火的煆燒之中,那滿溢的藥物氣息越發的濃烈起來,而同時,馮雪的身體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
“普通一拳!”一聲暴喝,砂鍋大的拳頭猛然遞出,正如名字所描繪的,這一拳,就是如此的普普通通。
普通的一拳就這麼普通的砸向了一個修士,那修士幾乎是瞬間便已經施展了防禦法術。
隻是,這法術甚至沒能阻攔馮雪的拳頭哪怕一息的時間,隻是接觸的同時,便已經炸碎。
緊接著,那普通的一拳就這麼普通的落在了那修士的胸口。
伴隨著稀裡嘩啦的一陣亂響,那修士就如同一片落葉一般,普通的飛了出去,然後普通的躺在地上,普通的吐起了血。
“普通一拳,就是如此普通。”馮雪看著能夠將一切修士的戰鬥變得像普通打架鬥毆一般的拳頭,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而他的身體,卻仍舊在繼續膨脹。
“六六六!”雲端上的徐琴用換音符發出了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有什麼含義的喝彩,而馮雪則是追著下一個修士砸了上去。
各式各樣的法術不斷的朝著馮雪砸了過來,但馮雪隻是開始時還會用符籙防禦,等到他的身高突破四米的時候,那些法術砸在身上就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此時的馮雪就好像是一頭人形暴龍,肆意的衝殺在一群修士之間,哪怕是不再顧忌殺傷力而使出的法術,砸在他的身上僅僅隻能留下一道血痕,而這血痕往往維持不了三秒,便會完全愈合。
一種無法戰勝的壓迫感,正在給在場所有還能活動的修士的道心,蒙上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