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構害,入獄_滿朝文武被我卷的睡不著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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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構害,入獄(1 / 1)

滿朝文武被我卷的睡不著!

第二日起來,顧望之隻覺得自己頭疼的緊,她雖酒量不佳,可也甚少像如今這般宿醉,就連洗漱穿衣都是由著錦瑟擺弄,自個兒迷迷糊糊地便被送上了馬車。

直至進了宮,鴻蒙時微冷的晨風才將她吹得清醒了幾分,佩了牙牌,又聽鴻臚寺唱入班,幾番流程下來,顧望之的困意也徹底消散了去。

從六品的起居舍人,在滿朝的達官顯貴麵前自然也不算什麼,不過是沾著太子的福,方能在站個中間的位置。

本是在議今年稅收一事,一部分官員要求減稅,緩和民生,一部分官員又持反對意見,說今年國庫空虛,若再縮減稅收隻怕不妥,兩派相持不下,官家不好決策,便說以容後再議來托委。

“眾卿可還有本啟奏?”赫連珽現下身子不大好,早起又受了點寒風,如今愈發有些頭疼了。

“臣有本啟奏,”大理寺卿常盛上前道,“臣彈劾吏部員外郎顧望之,掩袖工饞、代拆代行,利用吏部之位,貪汙受賄、以圖禍亂朝綱!”

顧望之被這突然起來的一番誣告弄得有些發蒙,她行事素來小心謹慎,彆說是貪汙受賄,就是與朝中諸位大臣都甚少有所往來,又怎的被扣上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常大人,說話可要講究證據,”赫連璟沉了眼眸,冷冷道,“誣告朝中官員,也是要定罪的。”

常盛身居要位多年,又怎會輕易怕了赫連璟話中的威脅之意,隻拱手上前道,“顧望之在協辦徐州知府貪汙一案時,利用職務之便,受賄於當時尚任同知的李泉,將地方上報其倒賣官鹽、克扣糧稅一事的證據銷毀,在張慶芝獲罪後,立即以賢能堪用之名扶李泉上位,意圖將徐州操控於他一人之手。臣手中,有李泉貪贓枉法的罪證,及兩人的書信往來,請陛下親閱!”

一旁的太監授意,連忙將常盛手中的奏章呈了上來,他審閱良久,忽而喚了顧望之上前,將奏章扔在她麵前,震怒道,“你自己看看!”

若非赫連璟力排眾議極力推舉,他本是不想重用顧望之的,一個毫無根基的少年,便是有些才華又如何,連心思都定不明白,如何能堪以大用。

顧望之心中一驚,指尖有些微微發顫地拾起地上的奏章,其中記載的李泉種種罪證皆是證據確鑿,辯無可辯。可她根本不曾同李泉有任何往來,這書信上又確實是她的字跡,加上先前朝堂之上,自己受赫連玦所逼,又確實舉薦了李泉任徐州知州,種種下來,幾乎是坐實了她徇私舞弊之名。

對,赫連玦!顧望之猛然驚醒過來,難怪她先前查不到關於李泉的任何罪證,她原以為赫連玦是為了扶李泉上位將其暗地裡所做的苟且之事都摸了去,原來他一直將其握在手中隻等著此時來給她重重一擊。

至於書信,赫連玦手下奇才輩出,想來能尋出一個能模仿她字跡的也不算什麼天大的難事。

原來,他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顧望之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冷汗幾乎浸濕了朝服,是她自作聰明,以為一招瞞天過海能夠扶了蔡京上位,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把戲怕是在赫連玦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可笑至極。

顧望之瞬間紅了眼眶,她不甘心,自己步步為營,明明隻差一步就可以扭轉徐州局勢,可一子之錯便滿盤皆輸。

“臣並未做過任何貪汙受賄之事,陛下可徹查臣名下所有資產和徐州一案卷宗,”顧望之挺直了脊梁,定定地瞧著端坐在帝位之上的赫連珽,“這書信,乃是有人刻意模仿的臣的筆記,蓄圖陷害。臣懇請陛下明察。”

顧望之一下一下地在大殿之上叩首,寒窗苦讀數十載,她決不能在此刻認輸。

朝野上下,百官佇立,作壁上觀者,唏噓喟歎者,冷眼嘲弄者,便靜靜地瞧著這位風光無限的少年狀元如何跌落神壇。

“徐州一案兒臣是同顧員外一同處理,若他真有不軌之心,兒臣又怎會毫不知情,”赫連璟上前拱手道,“兒臣懇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徹查此事。”

“臣相信以顧大人的秉性,絕不會作出此等有害超綱之事,”蘇既白上前,叩首道,“臣懇請陛下徹查。”

“滿朝皆知,顧望之是太子殿下的人,此事若是交由太子殿下查,怕是結果難以令人信服。”常盛上前,冷冷瞧著兩人道。

“是啊,此事交由太子處理怕是不妥。”

“對,顧望之一個吏部員外郎,哪來的膽子乾這些事,怕不是背後有更大的靠山。”

“夠了!”赫連珽見眾人七嘴八舌,幾乎是要將禍水引到太子身上了,連忙高聲喝止,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半晌方才淡淡道,“此事既有關太子,又由大理寺狀告,交由兩方皆不妥當,便移交刑部審訊徹查,如此,眾卿可還有異議?”

刑部?赫連璟心中一驚,刑部是赫連玦的領地,若真將顧望之交給了刑部,又有幾條命活著出來。

赫連璟剛想開口,便被赫連珽一個眼神製止了回去,隻聽他道,“此事已定,眾卿無需多言,朕身子不適,退朝吧。”

百官散去,顧望之也被褪了官服押入刑部大牢。

她瞧著自己一身刑服,不由嗤笑,她以為自己在那個先進的時代生活了二十餘年,腦海中的思想比古人先進百倍,便試圖以自身微薄之力改變整個封建王朝的根基,一路以來,謹小慎微,步步為營,若不是胸腔之中還有保留著幾分初心,她怕是早已被整這個王朝的洪流所淹沒殆儘。

顧望之伸手摸了摸陰暗破損的牆壁,不知怎的淚水便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她到底為什麼會來這裡。時至今日,她早已分不清自己身體裡靈魂,到底古代的顧望之,還是現代的顧清檸。

“如今倒是知道怕了,”監牢之外傳來低沉涼薄的聲音,顧望之一抬首便見那人矜貴的衣衫上繡著燙金色的蛟龍,一如在宮徽閣時第一次見他一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望之,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他的陰影之下。赫連玦伸手扣住顧望之的下巴,瞧見她眼角還泛紅的淚痕,忽而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哭什麼,沒出息。”

顧望之扭開下巴,冷冷地瞧著他,“你若當初不信我,早些動手處理掉便是了,又何必折了兩人的性命,如此大費周章地拉我入獄。”

赫連玦見她如此態度,倒也不惱,斂下眼睫,聲音如同溪流磨礪的沙石,“我雖不信你,卻到底是想用你的,可你自以為是的小動作著實有些多了,若再不叫你吃些苦頭,還當真以為本王是好糊弄的不成?”

她當真以為,她借張慶芝案扶持蔡京上位之事他瞧不出來?區區一個徐州同知之位,若顧望之有心像他舉薦,他或許便允了,可偏偏她要使些自作聰明的心眼兒,難免叫人覺得其心可異。

“你想如何?”顧望之瞧著他,眼角勾出幾分強硬和陰鷙。

赫連玦輕嘖了一聲,似乎很不喜歡看見她這副神情,冷聲道“既進了刑部,便不可能毫發無損地走出去。”

他隻一個眼神,下麵的人便立刻會意,左右二人便將她綁上了刑台,蘸了鹽水的鞭子猛地便重重抽在了顧望之身上。

隻消一刹,顧望之便痛的幾乎要落了眼淚,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前的皮肉幾乎是裂了開來,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久久不能散去。

第二鞭再次落下之時,她痛的腳趾蜷縮在一起,拚命地掙紮著被束縛的身體,淚水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赫連玦坐在一旁,摩挲著腰間的玉,不知為何瞧著麵前之人淚眼婆娑的模樣,他心中竟升起了些異樣的滋味。

顧望之身上白色的囚服已然被絲絲血跡浸染,麵容也痛的幾乎扭曲,可看向赫連玦的眼神卻滿是冷冽和恨意。

這與平時的她不同,赫連玦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顧望之素來甚少在他麵前顯露出情緒,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覺得這樣的顧望之,不夠鮮活,所以他想要看見她冷淡的偽裝下真實的皮囊,可如今顧望之將恨意這般赤裸裸地展現在他麵前後,他又如此鬱躁,總覺得似乎不該是這樣。

他想要的,不隻是這樣。

赫連玦狠狠閉了閉眼,頭疾又有隱隱發作的趨勢,便懶得再去想自己情緒變化究竟是為何,隻淡淡留下一句,“每日十鞭,彆將她弄死了,剩下你們自個兒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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