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現在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字。
……
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此時為首黑騎打馬站在匈奴左賢王帳篷邊,此時眉頭皺起。
帳篷是空的,左賢王尉遲駿還是跑了。黑騎眼睛看向被黑甲騎兵壓在空地中央,無數密密麻麻的俘虜,不由一陣煩躁。
因為俘虜實在太多了,即便他們殺的人已經很多了,此時此刻,空地中央也足足有十幾萬的俘虜。
他們多數是婦孺,大概有那麼兩三萬是青壯,這是十幾年來,尉遲駿兼並周圍部落得來。
“殺~!一個不留~!”
沉默了許久,為首黑騎深深呼了幾口氣,鼻孔裡冒出兩道長長的白霧。最後看向無數俘虜,眸子一冷,淡淡吐出那麼一句不帶一絲感情的話來。
黑甲士兵,紀律嚴明,很快就一絲不苟的執行了為首黑騎的命令,峽穀中又多了十幾萬暴露在雪地裡的屍體。
很快,這將是草原上,食肉動物的天堂。生前,他們以獵殺野狼為樂,死後,野狼以他們屍體為食。
數萬黑甲鐵騎,把匈奴人屠殺乾淨之後,簡單的吃了些乾糧,就跨上馬背,緩緩消失在逐漸變大風雪之中,朝匈奴人逃跑的方向追去,恍如戰場幽靈一般。
峽穀另一端,數千狼狽不堪的匈奴人正在打馬狂奔,企圖逃過黑甲鐵騎的追殺。
足足狂奔兩百多裡地,衝出大峽穀,到了一方風雪較小的山穀,才放緩了腳步。
隻是此時此刻,昔日縱橫草原的他們已經沒了往日縱橫草原的威風,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如同喪家犬一般。
“哈哈~!”
見到這個,四十來歲,頭發中卻暗藏白絲,威嚴不凡的左賢王尉遲駿卻突然大笑起來。
眾人不明所以,隻覺得大王瘋了,眼中滿是擔憂,心中更是絕望。
“一群蠢貨,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乾嘛,像喪家犬一樣!本王看著你們這樣惡心~!
呸~!想我尉遲駿縱橫沙場一生,竟然敗給一個乳臭未乾小娃娃都沒有如此,你們一個個正是青春年華,怕他個球~!
中原人不是有句老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大不了再從頭來就是。
想我尉遲駿接手部落的時候,也不過千人的小部落,在本王的帶領下,短短十幾年間,卻足足擁有了數十萬控弦之士!縱橫草原,莫不能敵,連單於見到,都不得不把左賢王的位子送我,以示安撫。
如今,老子也不過四十來歲,江山沒了,再打一個便是;部落沒了,再建一個便是,有什麼可怕的~!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個個都給本王抬起頭,挺起胸,舉起手中刀,再隨本王打一個很加輝煌的部落!聽見沒有?”
尉遲駿眼睛狠狠盯著身後數千士兵,眸中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低沉,高聲說道,一陣精彩演說之後,使得數千士兵眼中逐漸有了光彩與生氣。
“殺~!殺~!”
他身邊一個青年聽見,立馬舉起手中刀,高高揚起,附和道。
此人,正是尉遲駿的兒子尉遲陵,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家夥。
“殺~!殺~!”
無數刀兵被舉起,仰天長吼,風雪之中,尤為壯觀。
“放~!”
隻是正待他們氣勢回升,眼看就要重拾希望的瞬間。
山穀兩側的樹林裡,漫天箭雨飛出,嗖嗖~!穿透空氣,瞬間就澆滅了他們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