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苦逼的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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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後,北幽天雍城,受儘了匈奴襲擾的北幽百姓,如今雖不是任何節日,卻無比鄭重的慶祝著,一張張臉上無不洋溢著濃濃的喜悅與自豪。
原因是,北方邊境八百裡加急的邊關奏報傳來,說什麼太子殿下,深入草原找到匈奴人的駐地,使得北方邊軍一鼓作氣打了個大勝仗。
據說,在太子殿下的帶領下,這一戰破敵二十萬,太子殿下更是親手斬下了最狡猾最凶悍的匈奴左賢王尉遲駿的人頭,並獲得牛羊無數,可以站滿好幾座大山。
這可是數十年來,北幽對戰北方匈奴以來,前所未有的大勝。刹那間,北幽太子嬴玄成了北幽家喻戶曉的大英雄,可謂名揚天下,無人不知了。
……
北方九原,一駕馬車在數百黑衣甲士護送下,緩緩朝南行來。
“忘了也好,至少活的舒服些,不用為了仇恨而活~!”
馬車中,一身著黑色金邊四爪蟒袍的俊美男子,坐在一個熟睡的美麗赤衣女子身邊,看著她無比溫柔的說道。
“知道嗎?阿凰,我找不到你,我以為你死了,那時候我真的感覺自己要瘋了,不顧一切的找你,可怎麼也找不到。
最後可能是老天都眷顧我,連我派去保護你的先天宗師都死了,可你還是回到我身邊。
你在峽穀河邊說的話,我聽見了,嗬嗬~!那隻是條微不足道的小河,不是忘川,也無法讓你忘川忘情。
哈哈,願永生永世忘記顧望北,隻是沒想到,你還真的忘了,連我是誰都忘了,忘記了仇恨,也把我徹底遺忘~!
知道這個消息,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嗬嗬~!忘就忘了,你隻要活得快樂些,我就不在乎,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對了,你以後不叫尉遲繁熾,叫魏蒹葭,是雲中太守魏冉的女兒,可彆忘了。
……”
絮絮叨叨,男子一路來說了許多許多話,說著說著,男子眼中蓄滿是淚水,眸中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無聲地滾落在他華麗尊貴的蟒袍上。
因為在馳道上行駛的馬車的震蕩告訴他,不久之後,他就要收起所有眼淚,對待更大的暴風雨,連痛哭一場的機會都沒有。
自古無情帝王家,自是如此,慶帝怕他勢力過大,想平衡皇子間的勢力,所以他去了北方。
不奪河套之地,永生不回天雍,這是慶帝的原話,可是如今他回來了,連諸位手足兄弟們無儘的刺殺與陰謀,依舊不能拿他怎麼樣,如今他回來了。
“嗬嗬,為什麼,他還能回來,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廢物,不應該已經化為北方雪原上野獸的食物了嗎?
哼~!該死啊,兩個先天宗師,全是廢物,連一個不會武功廢物都解決不了~!”
早已經得到消息的二皇子嬴瑜得到了太子嬴玄完好無損消息的回來。
此時回到齊王府的他,坐在椅子上,衣袖中手指甲因為握得太緊,嵌入肉裡,絲絲血跡自手掌中流了出來。
此時的他,眸子中沒了昔日不爭不搶的儒雅溫和,有的是仇恨嫉妒,還有滿滿的陰冷戾氣。
“哼~!孤不甘啊,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失敗了。
不過老大,老三,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嬴玄,這太子之位可不是那麼好坐的,那是所有人的靶子,你功勞越大,位子越穩,就越招人恨。
父皇正直壯年,也不會允許一個強勢的太子存在,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嗤嗤~!孤等著你生不如死的一天”。
嬴瑜緩緩平複了情緒,又一次變成了那一個溫文爾雅,不掙不搶的二皇子,一臉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