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等著手下回複消息時,卻從對方口中得知他們在截殺六皇子時突然出現了一撥人阻攔他們動手。
對方人數占優,又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們最後不敵。
“六皇子被這些人救走,不過他的腿被屬下用暗器刺傷,日後是站不起來了。”
淩萱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有人發現了什麼,知道六皇子會遭遇不測,才會在他離開的路上一路護送?
這突發的情況讓淩萱太陽穴直突突,整日都不在狀態。
回去後,淩萱抱著孩子來到父親房中。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母親心不在焉,孩子在她懷中突然大哭起來,淩萱怎麼哄都無用。
最後還是父親將孩子接過去好一頓安撫才讓她情緒緩和過來。
孩子在姥爺懷中逐漸睡去,淩謙將她放在床上,隨後取下房內妻子的畫像。
自淩府落成以來,淩謙便將妻子的畫像擺放在自己房中,隻要他在家的時候,每日保養是雷打不動的習慣。
“這孩子現在怎麼這麼難哄了。”淩萱有些無奈說著。
淩謙聽後淡淡說道,“比起你小時候,她已經算很乖的了。”
“我小時候還是個混不吝?”淩萱啞然,幼時的事她哪裡有記憶。
淩謙放下手中的畫,思緒回到淩萱才出生的時候。
那時他們作為罪奴被罰在掖庭,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狀態,偏生又懷了孩子。
“你生下來後頭一個月還算好,整日除了吃就是睡,等你大一些了,動不動就大哭。”
那段日子可謂是頭疼不已,他和淩音自己都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還要撫養個幼兒,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偏生淩萱那時又是個極度鬨騰的孩子,沒日沒夜地磨人。
“小嬰兒不會隱藏情緒,又不會說話,隻能用哭來表達。”淩萱替小時候的自己辯解著。
“這都不是最難的。”淩謙無奈地說,“最難的是你白日睡不停,一到晚上便精神得很。”
每到晚上便是他們兩人的噩夢,兩人白日做著各種活計,一天下來人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奈何淩萱又要人陪,他心疼妻子,大多數時候都是他抱著淩萱在深夜的掖庭中不斷來回走著。
聽著父親的話,淩萱心虛,這樣一比,她女兒確實比她那時候讓人省心多了,至少不會半夜鬨騰人。
見女兒情緒好轉許多,淩謙這才切入正題。
“六皇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既然有人不想讓他死,那咱們就不要去過多插手了。”
“可要是這樣,日後萬一出什麼岔子怎麼辦,畢竟他落得如今這個局麵與咱們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淩萱眉宇間布滿憂愁之色。
淩謙拍拍她的肩膀,歎了口氣,“我剛才同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你明白,在掖庭那般難熬的日子我與你母親都將你好生撫養長大,可不是因為終日都處於憂患之中。”
淩萱不解,他隨後解釋,“是因為你母親,她天性樂觀,是她開導我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過於憂慮還未發生的事情,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淩萱大抵明白父親的意思,印象中母親不管遇到什麼事,在她麵前永遠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