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之深淵惡魔!
忠不可言的艾瑞巴斯正在執行自身計劃,準備著背刺羅嘉與帝皇的時候。
身處遠征前線的帝皇,也來到了一顆新的人類星球。
在距離越發的接近後,他已經能夠非常清楚地感受得到,在這顆星球之中,有著一名基因原體存在。
隨意的用靈能感知一下,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但是很快,發覺到對方狀態不太對的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儘管隻是初略的觀察,他便已經發現了對方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些許的疑惑中,他帶著一小隊禁軍就直接通過靈能傳送了過去……
努科裡亞
這是一顆科技水平很不錯的星球。
最起碼,在諸多的人類星球之中也算得上是中上水平。
照理來說,這裡的居民們生活水平應該很不錯才對。
但這裡的上層統治者,性格卻都很乖張暴戾。
他們最為喜歡的娛樂方式,就是看著角鬥士們互相廝殺或者與怪物廝殺的場景。
各個角鬥士的痛苦和掙紮,便是他們最好的戲劇。
安格朗塔爾克,這個名字是安格朗幼年時期被迫殺掉彆人後,由上層權貴所賜予的。
前一個單詞代表著山之子,後一個單詞則帶著他是塔爾克家族的所有物。
他並不清楚自己的具體身份。
自他爬出裝著自己的金屬物體,有了真正意義上的意識起,他所遭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遍布積雪的深山之中與一群異星種族的作戰。
那是一群長著長耳朵的家夥。
他們身手矯健,很難對付。
至於對方會襲擊自己的原因,安格朗並不知曉。
隻知曉自己的第一次戰鬥打得格外的艱辛,他隻差一點就死於那些異星種族之手。
而厄運也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當時重傷垂死的他,十分倒黴的就被人撿到了角鬥場之中,成為了一名角鬥士。
也至此開始了不幸的一生。
想到這裡,安格朗的雙目微微一紅。
那並非是源於傷感,更多的是來源軀體上的痛苦。
當年,自從他被動的成為了一名角鬥士以後,隨著他在一場場充滿血腥意味的決鬥中勝出。
他被稱為不敗者。
在那段時間中,一直都有一個名為歐諾茅斯的年老角鬥士在照顧著他。
對方教會了他許多東西,而他也當對方是自己的養父。
對於那個時候的他來說,那就像是寒冷極夜的篝火,令他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但是隨著他在某場決鬥之中的又一次勝出後。
上層權貴們為了趣味性,他們在惡意的嘲弄中,強行安排了安格朗與歐諾茅斯的生死決鬥。
對於這種事情,安格朗自然是無比憤怒的當場拒絕!
而被惹惱的上層權貴們,為了懲罰安格朗的拒絕,強行替他實施了一種名為屠夫之釘的神經手術。
這種殘忍地靈能植入物手術,會在穿過受害者的顱骨,切掉他們大量的腦組織。
然後在他們的大腦、脊椎、中樞神經之中,植入大量類似於繩索的特殊線纜型釘狀物。
那些畸形且殘忍的物體,就如同厲鬼的頭發,會取代受害者的一部分大腦,從神經上源源不斷的刺痛著受害者,令其沉浸在憤怒與瘋狂的情緒中!
並且,隻要受害者的大腦之中產生了其他的情緒,那種刺痛還會持續的加強。
那種感覺。
就跟有無數根帶著高溫與電流的倒刺,自身的在神經之中肆意穿動著一樣!
可謂是極致的痛楚!
甚至,即使不去刺激屠夫之釘,隨著時間的流逝。
那些越來越深入軀體內部的屠夫之釘,也會無限的放大刺痛感,然後一點一點的殺死受害者……
而當初在被強行實施了屠夫之釘手術後。
正陷入瘋狂狀態的安格朗,就被他們丟到了歐諾茅斯的房間裡。
等他勉強的恢複了一些清醒意識以後,便隻看到了渾身上下全是鮮血的自己以及支離破碎的歐諾茅斯……
那副景象,縱然時隔多年,安格朗每次回想起來,都會一遍又一遍的刺激著體內的屠夫之釘,令他在心靈與軀體的雙重折磨下感到痛不欲生。
時至今日。
安格朗早已經逃出了那個猶如地獄的決鬥場,並成為了一支起義軍的首領。
雖然這支起義軍在全盛時期也隻有幾千人罷了。
而且現在已經處於被圍剿的最後階段,僅剩下十多號殘兵敗將在苟延殘喘。
但安格朗依舊沒有後悔過,甚至覺得這樣帶著戰士的榮耀死去也很不錯。
當然,要是能夠再殺掉一些塔爾克家族的人,也就更好了……
這時,他看著身旁那些身受重傷不說,甚至還已經餓得舉不動武器了的屬下們。
安格朗強忍著屠夫之釘所帶來的劇痛感,思索一會兒後。
便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在自己手臂上麵剜下一塊不小的肉,然後將其切成肉泥,挨個喂給了他們。
麵對那些不願吃的屬下,安格朗就厲聲喝道
“吃下去!
這樣子,過一會兒才有力氣繼續戰鬥,然後帶著榮譽死去!
而不是像一個可憐無比的軟腳蝦一樣,手腳無力地悲慘死去!!”
就這樣,讓他們多多少少恢複了一些力量以後,安格朗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而這時,依靠著戰士的直覺與無數次死裡逃生帶來的本能,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周圍的氣流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