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往往是最寂寞的時候,數著綿羊,看著繁星,一隻兩隻,總覺得時間過的真的好慢好慢。
沈夢馨躲在屬於自己的角落裡,一雙手輕輕的拿起藏在枕頭下的匣子,小心的撫摸著,她知道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打擾她,眼下的夜是屬於她的。
那一滴滴的眼淚無聲的落下,衝蝕著主人的內心,如果可以,真想讓那顆破碎的心從此停止,不再疼痛。
就當沈夢馨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斷追憶的時候,那討厭的電話聲‘鈴鈴鈴’的響起。
掃了掃屏幕上的號碼,並沒有讓沈夢馨從那號碼中找出一絲一毫的慰藉,反而心痛的越發厲害。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反抗了,這樣的堅持究竟能夠持續多久,這樣的等待究竟何時是儘頭,她很想很想就這樣抱著匣子和那隻破熊,沉沉的睡去。
隻是她不知道,此時的夜,此時的痛,另一個男人,正傻傻的陪同著她。
房翔擎看著手中的電話,並沒有在執拗的打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雖然他很想很想此時此刻聽到她的聲音,但是他更加懂得夜深時一個人的痛與傷。
抬頭看著那獨立的燈火,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一雙黑瞳便已洞悉一切,不是沈夢馨沉沉睡去,而是痛不欲生的執拗,需要用黑夜,需要用寂靜來舔舐傷口。
房翔擎就這樣靜靜的在沈夢馨的窗下站立著,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夠無聲的傳遞給那柔弱的少女,
燈光下將那挺拔的影子拉的很長,恨不得拉近少女的眼前。
天空上的星光也一眨一眨的提示那悲痛的少女,希望轉過身來,不那麼疼痛。
屋內的沈夢馨感覺到好像有種神奇的力量,驅使她來到窗下,手中捧著匣子,一步步的慢慢地,拉開窗簾,緩緩的抬頭望去。
‘碰’的一聲,匣子就這樣落在了腳邊,清淚越發的勇猛,在窗下,毅然決然的出現那挺拔的身影,燈光下的影子狠狠的刺痛著沈夢馨的心臟,沈夢馨蒼茫的逃離窗下,連腳邊的匣子都已顧不上了。
對於那抹倩影,自然逃不過那如鷹的黑瞳,雙手緊握,嘴角微微上揚,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瞬,對於房翔擎來說,已經足夠了。
若那抹倩影沒有出現的話,也就沒有接下來的執拗執著。
新的一天很快的來臨,tx大樓的最高層,象征著絕對的權利與地位。
此時的jan正一臉狐疑的看向房翔擎,心裡暗道這小子難道又受刺激了,怎麼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
原來細細看向房翔擎發現那剛毅的嘴角始終在輕輕上揚,眉眼之間也儘是喜色,這樣的房翔擎確實讓人會產生狐疑,讓高層的秘書團隊各個膽戰心驚不知所措,不過高等的職業素養,讓她們連狐疑的表情都不曾流落出來。
“你受刺激了。”jan的存在畢竟是特殊的,整個56層也隻有jan敢如此對房翔擎了。
房翔擎抬頭,看了看一張臉已經貼在自己麵前的jan,眉頭瞬間緊皺“你很閒嗎?”
“我就知道,除了沈夢馨,你對誰都不會有好臉色的。”jan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一提到沈夢馨,房翔擎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這讓看在眼裡的jan肯定道“真的因為沈夢馨你才這麼不正常。”
房翔擎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表情有何不妥,也不理會jan的疑問,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說道“距離年會還有七天時間。”
這下jan真的不淡定了“你什麼時候關心公司年會?”
“關心自己公司的年會,有什麼不正常嗎?”房翔擎很淡定的看向jan。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你可是從來沒有參加過公司年會的。”jan不斷搖頭肯定著房翔擎的不正常。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房翔擎輕輕的一個眼神就將jan的話給否決掉了。
“你不會得失憶症了吧!”jan伸手就往房翔擎的額頭上襲去“不對啊,沒發燒?”
看著jan誇張的動作,房翔擎皺眉道“我看你是太閒了。”
jan一聽立刻叫道“你彆怪我,哪年年會你去過,彆說tx,就是房氏你去過幾次,哪年不是下屬董事奉命主持大局的,你這個幕後大boss永遠都是那麼神秘。”jan一臉的抱怨道。
“聽你的意思,往年的年會你有去過?”房翔擎立刻將皮球踢了回去。
jan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我這小跟班不是以你這個大boss馬首是瞻嗎?”
房翔擎好像不願意理會jan,語氣命令道“天翔的收購案由你負責。”
喝著ffee的jan立刻將入口的ffee吐了出來“你td想累死我,這根本不是我負責的。”
房翔擎看著歇斯底裡的jan,沒有絲毫表情,隻是淡淡的看著無悲無怒,可是就是這樣的眼神,卻讓jan萬般委屈,心理咯噔一下,暗道完了,雖然心理已經知道了結局,嘴上還是抱有僥幸的心態“boss,原諒我嘴賤吧,我手頭上的事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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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卑微討好的jan,房翔擎沒有絲毫動容心軟“如果你不想駐外,最好現在回到你的辦公室去。”
雖然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心裡也未免有小小的失落,不過jan很快就有新的計劃,心裡暗道我這個特助,忙不過來讓人幫忙無可厚非吧!而小夢馨就是頭號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