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複習大失敗。
知識並沒有從濃度高的地方流向濃度低的地方。
光在那裡享受秦婉瑩的按摩去了。
這會還意猶未儘呢。
陳宏將書合上,去了一趟何家,將那個券用了,換了那柄隕星弓。
好耶,又白嫖到了。
白嫖的東西就是好東西。
隕星弓通體呈暗黑色,極沉,拉滿弦的力極大。
陳宏練氣四層,能輕鬆舉起兩百公斤的貓,但是拉不開這弓。
哪裡有兩百公斤的貓?這不重要。
他現在等於是神器在手,自己卻無福享用了。
他手捧著弓往回走,遇到了周瑾和蔣語秋,兩人就在黃土大路上。
陳宏不斷撫摸著隕星弓,像是摸著少女柔順的肌膚。
我已經有新的武器了,不會再看到蔣語秋就衝上去了。
我可不是那種人,這把隕星弓就是我的新老婆。
啊,老婆的皮膚摸著真舒服。
啊,老婆真是香香。
周瑾無語地看著長街上走過來一個變態,這會抱著一把黑色的長弓,跟發情期的貓一樣。
她拉著蔣語秋就走。
“語秋,我們走。”
蔣語秋有些疑惑地看著周瑾,又有些疑惑地指了指陳宏。
“那個是陳宏哥哥對吧。”
周瑾遮住了蔣語秋的眼睛。
“沒有,誰是陳宏?”
蔣語秋扳著指頭,思考著回答。
“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秦家的姑爺,傳說中的廚藝天才,弓道的新星,連劍宗和刀宗都不得不慎重對待的人,人稱小天樞陳宏。”
周瑾沉默。
這個響亮亮的名號到底是誰取的?
還小天樞?
就他?!
周瑾反駁。
“你不要聽彆人胡說八道,陳宏哪有那麼厲害。”
蔣語秋笑了笑。
“周姐姐這不是知道誰是陳哥哥嗎?”
周瑾愣了一下,自己居然被小女孩給套路了?
蔣語秋,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要聰明啊?
她蹲下身,輕輕捏了捏蔣語秋的臉。
“好啊,你學壞了,肯定是和陳宏學的,你剛剛那麼大一串都是從哪裡聽的?”
蔣語秋拉著周瑾的手腕,嘿嘿一笑說。
“天機閣。”
大餘南方,潼城,天機閣。
潼城整體不大,靠近邊境,所以商業蓬勃發展,在這座城市的正中央,有著一座高高的閣樓。
世人皆知,這是天機閣。
天機閣頂層。
閣主孔乙。
孔乙身穿一件黑色長袍,一整個人看起來平易近人,手上拿著一把扇子,在那裡扇呀扇。
旁邊站著副閣主,嚴玉律。
嚴玉律,女,年齡不詳。
她麵容姣好但清冷,身著白色長袍,坐在孔乙的對麵。
“孔閣主,已經冬天了,您還在扇什麼呢?”
孔乙微微一笑。
“玉律,你知道用扇子扇出來的是什麼嗎?”
嚴玉律冷冷地回答。
“除了風以外還有彆的東西嗎?”
孔乙搖頭。
“扇扇子,扇風,聽起來像是同一個動作,但後麵接的詞是不一樣的。”
嚴玉律隻是不說話,看著自己家閣主作妖和賣弄風騷。
孔乙歎口氣說。
“扇的是文人氣度啊。”
嚴玉律說。
“閣主若每天隻是說些廢話,不如早點退位去撿垃圾,也算是做了實事。”
孔乙歎口氣,自己這位副手哪裡都好,就是對自己太嚴苛。
他說。
“現在還不是做事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
“等。”
“等什麼?”
“等我們的小天樞成長起來。”
“秦家那個姑爺,陳宏?”
“是的。”
“為什麼他是小天樞?”
“算的,天機如此。”
“可他現在還隻是個練氣四層,二十歲的練氣四層,此前的經曆一片空白,又怎麼值得重視,而且向來隻有二十八星宿,又哪裡來的天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