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成王要死啦!”
“燕成王要死啦!”
小孩們拿著日報,在街上奔跑,然後大喊。
燕成王王府,秦婉瑩的消息不斷傳來。
“劍宗聖女進城了!”
“劍宗聖女走過了東街!”
“劍宗聖女就快到王府了!”
“劍宗聖女,到王府門口了!!!”
燕成王虛汗流個不停,兩隻腳已經在不停地顫抖。
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秦婉瑩要殺他?!
瘋了?!
她反了天了!
她怎麼敢的!就在皇城當中,就在至尊的眼皮下麵!
怎麼可能!!!
他拍著椅子,大喊出聲。
“來人!來人!!來人!!!”
他用力拍著椅子,將椅子拍得粉碎,然後站起身來。
秦婉瑩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我不會死!
我絕不會死在今天!
秦婉瑩站在燕成王府的門口,富麗堂皇的大門,極為闊氣,而她的後麵跟著不少人,離得遠遠的,但是隨著她一路走了過來。
畢竟這是秦婉瑩,畢竟日報上寫著,她會在今天殺了燕成王。
小孩們雖然被捂住了嘴,但還是喊起來,然後又掙脫了大人的手,扯著日報邊跳邊喊。
“燕成王死到臨頭啦!”
“燕成王死到臨頭啦!”
“劍宗聖女為民除害啦!!”
那是一幅很滑稽的景象,但是沒有人敢笑,他們都隻是注視著秦婉瑩的背影,看著朱門緩緩打開。
燕成王自己派人打開的門。
秦婉瑩手放在劍柄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未動,琥珀色的眼眸隨著打開的朱門慢慢打開,透射出無儘的冷光。
燕成王就站在院子裡麵,前麵站著他的護衛。
沒有袁河和心宿的他,如今更像是斷了爪子的豺狼,不,他一直都是那個短腿的狽,那個滿是心機,但是卻手無縛雞之力的狽。
他看著秦婉瑩。
“你要殺我?”
秦婉瑩又閉上了眼睛,一張臉平淡而冷靜地說。
“燕成王,湯錦文,有罪。”
燕成王喊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是燕成王,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真是反了天了,來人,來人!!!”
秦婉瑩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異常清晰。
“罪一,玄仙門之罪,放任玄仙門擄走孩童,吸其精血,做為血丹,為其保護數十年,當殺。”
燕成王見秦婉瑩不理他,心中更加慌亂,越是覺得不祥。
不可能,不可能!
她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秦婉瑩一步踏出。
“罪二,指使袁河傷其同門,謀害他人,仗勢欺人,當殺!”
燕成王越來越怕,甚至有些癲狂。
“哈哈,哈哈,不可能,你今天殺不了我!你今天殺不了我!”
秦婉瑩睜開了眼,琥珀色的眼睛裡麵帶著無儘的冷光。
“罪三,指使心宿追殺他人,死不悔改,惡貫滿盈,當殺!”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劍。
“數十年來,你犯下種種罪行,於情於理,我今日必殺你。”
燕成王已經笑得癲狂。
“你怎麼可能殺得了我?你儘管來試試!你絕不可能殺得了我!”
秦婉瑩再沒說話,而是默默將銀劍拔出一分,銀色的劍身冰寒刺骨。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聖女大人真要動手?
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威壓從天而降。
無儘的天上,化為實質的威壓從天而落,這就是,至尊的威壓!
一瞬間,仿佛末日來臨,整個皇城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沙塵飛揚,黃土彌漫,眾人無不驚惶。
就在這時候,從遠方飄來了一個黃色的油紙傘。
這油紙傘從北境一路飄揚過來,在風中晃蕩,像是一朵蒲公英,是如此的悠揚。
那油紙傘落在了皇城,落在了燕成王府的紅色房簷上,然後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這就是秦婉瑩從風雨閣閣主那裡要來的三息。
第一次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