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就當著他的麵，像是一隻豬一樣被宰了。
一瞬間，周圍的尖叫聲，還有男子的辯解聲，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隻是看著那血。
怔怔地看著那血。
仿佛被砍的不是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而是他自己。
大餘境內，已經開始混亂起來。
天機閣，周瑾看著日報。
《多處發生持刀砍人事件，到底誰是魔族？！》
周瑾點著手指，和嚴玉律麵對麵坐著。
果然……
事情的發生逐漸走向了一個危險和不可測的方向。
正如孔乙所說。
假如甲和乙有矛盾，這個時候再添上一把火，讓甲和乙相遇，並且讓兩人打起來，再摻和進來，那麼本來甲殺了乙這個不確定的事情變成了必定會發生的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內亂啊。
更重要的是，魔族為了今天的行動，又做了多少準備。
周瑾不知道。
本來一定可以確定的事，魔族沒有靈魂，這個根深蒂固的觀念被打破了，那麼造成的動蕩絕不是可以小覷的。
就好像日心說的提出，改變了世界的觀念一樣。
周瑾覺得孔乙肯定知道什麼，但是卻沒有說，而她手裡拿著另外一個冊子，上麵寫著“天機術”三個大字。
每個字她都能看懂，但是連起來她卻看不明白了，孔乙沒說讓她學會，隻是說讓她先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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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以前學語文一樣，先背下來，等到某個時間點，經曆了某些事情以後，才會恍然大悟原來那首詩寫的是這個意思。
周瑾問。
“嚴姐，這些事情，天機閣不應該有所動作嗎？”
嚴玉律說。
“你彆看閣主每天在那裡扇風，但他其實真的在做事。”
周瑾帶著一絲懷疑。
“他每天神神叨叨的，真的在做事嗎？”
嚴玉律點點頭。
“是的，你看到的，其實都是小事，不管哪個屠夫死了，這都是小事。”
周瑾問。
“那什麼是大事？”
嚴玉律看向周瑾。
“你安全地抵達這裡，就是大事，這就是會改變曆史的大事，就像是一個節點，你知道史書都是怎麼寫的嗎？”
周瑾搖頭。
嚴玉律說。
“正元十五年，時局動蕩，二月初七，祿存星周瑾抵達天機閣。”
嚴玉律聲音輕柔卻顯得冰冷。
“時局動蕩這四個字可能是數不清的平民百姓的血，可能是不知道多少個家庭妻離子散，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們不會改變曆史，重要的是你，你將會成為改變曆史的節點，這就是，大事。”
明明春天已經來到，但是嚴玉律的這話說出來，卻讓周瑾如墜冰窟。
她沉默了好一會說。
“曆史，還真是殘忍。”
嚴玉律點點頭。
“是啊，更重要的是，你和我們，是一路人。”
周瑾不知道嚴玉律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將報紙合上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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