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袍靠近了幾分。
陳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死死盯著。
周圍響起了女人的淒厲質問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剛剛不是還誇我是大家閨秀嗎?”
“為什麼你不願意娶我……”
咬牙切齒般的說出這句話,不斷的侵擾著陳宏的精神。
陳宏感覺腦袋有點混沌,但說話的本能還在。
“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
那聲音沉默了許久。
“那人是誰,我殺了她。”
陳宏想著這喜服怎麼感覺有點病嬌啊。
“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也不會喜歡你的,姑娘自重。”
他開始絮絮叨叨念起來。
“再說了,天底下那麼多好男人啊,你彆找我啊,我給你推薦一個,隔壁的魏吟風相貌英俊,氣質極佳,本事出眾,是少見的豪傑,你去找他吧。”
那女聲卻是陰惻惻地笑了兩聲。
“天下哪有什麼好男人,男人不都一個樣,都是好色的,女人老了就膩了,醜了就厭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隻要能聊天,陳宏就覺得沒那麼詭異了,雖然他心裡還是發怵,但是說爛話的本能蓋過了這發怵。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那不也有神仙美眷,還有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又或者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啊。”
女子覺得陳宏在那裡扯瞎話,聲音更加低沉了幾分。
“無所謂,不管你今天娶不娶我,你都出不去了。”
然後那喜袍就從上麵飄了下來,飄到了他的身上,陳宏汗毛倒豎,感覺脖子都被人掐緊了。
然後棺材板就被蓋上了。
陳宏想著這算個什麼事?
冥婚?
我去,那我這算不算出軌?
彆想這些東西了,想想辦法。
陳宏的手中出現了一枚白色的玉簡,他捏碎了那枚玉簡,什麼都沒發生。
傳送玉簡失效了。
那衣袍輕輕撫上了陳宏的胸口,然後像是有隻手撫著陳宏的臉龐。
“官人……”
陳宏忍不住喊出了聲。
“官你個大頭鬼,我結婚了姐姐,我結婚了,你放我出去,不然一會兒我也會被砍的。”
但是一道身影漸漸浮現,一張漂亮的臉浮現在陳宏的麵前,化為了實質。
那是個標準的、美麗的姑娘,烏黑靚麗的頭發,帶著成熟的風韻氣質,精致的眉眼。
唯一的問題是,她太白了,白過頭了,皮膚毫無血色,甚至帶著一點青色,手指又冰又涼,像是一具死屍。
陳宏麻了。
好比看鬼片的時候貼臉開大,更重要的是,這會兒這女人貼在他身上,更加詭異和恐怖了。
彆怕,隻要有實體就不值得害怕。
陳宏心臟咚咚跳著。
關鍵是他現在麵對這個人毫無反抗之力,這是最可怕的。
女人閉著眼睛,對著陳宏露出一個笑容。
“怎麼樣,妾身很美吧?”
陳宏在想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還是罵她一句。
“漂亮,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漂亮死了。”
女人看起來很高興,又問。
“那妾身,比起你的妻子誰更美呢?”
陳宏說。
“哦,那就沒得比了,我家娘子的漂亮是說也說不儘的,你是螢火她就是皓月。”
女人似乎是被激怒了,手指劃過陳宏的脖子,一道血痕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