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不如說我感謝貴閣的師弟都來不及。”
杜十四搖頭。
“也並非隻有我的功勞，當我趕到的時候，我感受到還有一股其他的力量將廉兄的靈魂拽了回來，就像是從閻王爺那裡搶人一樣。”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周瑾，眼神下藏著一抹深沉。
那種力量，太過恐怖，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隻是很明顯，這種力量並不能正常使用。
尤其是她使出的攻擊，更是比想象中要駭人，她現在還是元嬰，要是她到了同等境界，又該是怎麼樣的威力？
魏吟風了然。
他曾經對於師傅所說的祿存星的力量沒有概念，等到真正見識到的時候，才知道其威力，怪不得師傅一直都……
他搖搖頭，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要說的事，和魔族有關。”
眾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魏吟風開口。
魏吟風的身子靠在椅背上。
“我和師弟從甬道裡麵出來，遇到了兩道攻擊，來自於安駭幽和江漁。”
眾人皺眉。
魏吟風繼續解釋下去。
“你們都知道，他們倆個早已經死了，廉師弟突然爆發，再次殺了這倆人，對我說了兩個字，靈魂。”
謝雪嬌問。
“什麼意思？”
魏吟風看了她一眼。
“這倆人不是原本的他們，但同樣也是他們，這兩個人是用靈魂和紙人構成的，他們的靈魂和肉體被分割開來，靈魂附著在紙人上，被徐清秋控製。”
眾人一瞬間就明白了魏吟風的話，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冷汗直冒。
但是眾人都沒有說話，等著魏吟風慢慢說下去。
魏吟風語氣依舊淡然，卻顯得冰涼。
“魔族，是有靈魂的，他們，說不定是人。”
“我們遇到的徐清秋沒有實體，用天機術探查像是一具死屍，是因為她將自己的靈魂附在了一個死人身上。”
“我們遇到了死而複生的江漁和安駭幽，他們不是死了，隻是靈魂被剝離出來，又在身體裡麵安置了一個新的靈魂，像是把一個人一分為二。”
眾人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滾了滾喉嚨。
謝雪嬌的眼中帶著震驚。
“你的意思是，和大餘爭鬥了兩千多年的魔族，其實和大餘一樣，都是人類嗎？”
魏吟風點頭。
“我想，是這樣的。”
呂平安皺眉。
“那人的肉體和靈魂分開來，還能正常行動嗎？”
魏吟風展開了扇子。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結果來看是這樣，不是有門道法叫做一氣化三清嗎？肉體和靈魂分隔開來，或許也是一樣的結果。”
這個猜測太過大膽，眾人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但是這樣的話，很多事情都可以說得通說得明白了。
魏吟風也突然明白了。
自己家的師父為什麼想要脫離於這場爭鬥之外。
他知道的很多，他知道的太多，所以覺得無趣，他知道的太多，所以覺得這場戰爭沒有贏家，沒有誰是正義的一方。
魏吟風又開始算起來，他開始算過去，更遠的過去。
不是現在，不是十年前，不是百年前，而是兩千年前。
他想要知道兩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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