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不禁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他是男人又天生仙胎,受傷都會感受到疼痛,更何況她隻是一隻毫無法力的小妖。
這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
鮮血滴落在玉碗中,舒舒已經疼得滿頭冷汗,長空看著嬌小瘦弱的小兔妖實在不忍,取了小半碗血便放開了舒舒。
“補血丸,吃了吧!”長空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丹丸,遞給舒舒。
“謝謝長空哥哥。”舒舒虛弱的道謝。
“嗯,你快休息吧,師傅等著我,我先回去了。”
“好。”
每次被割腕取血後,也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舒舒都會出現頭腦暈眩的症狀,她躺在床榻上剛沾上枕頭便睡了過去。
仙府大殿內,白衣仙尊斜睨了一眼長空手中的玉碗,清冷的麵容中帶著一絲不滿。
“怎麼隻有這些?”
“師傅,舒舒身子薄,再取恐怕要沒命了。”
宴淩塵抬眸,“舒舒?”
“是啊,師傅,小兔妖給自己取了名字,叫雲舒舒。”長空解釋道。
宴淩塵看著眼前的少年。
長空是他唯一的徒弟,他的品性像極了他的父親,生性善良憨厚,與世無爭。
他定是被那隻兔妖外表所迷惑,動了惻隱之心,才取來這點血。
宴淩塵吩咐道“長空,你去一趟天庭,將鳳羲和手裡的萬年當歸要來。”
“是,師傅。”
當歸是補血之物,師傅要來必定是要給舒舒的,長空不願耽誤一刻,禦劍飛行趕往天庭。
長空離開後,宴淩塵來到舒舒的院子。
宴淩塵他並沒使用仙法,一路進入她的寢殿,走到舒舒的床榻邊。
小兔妖皮膚慘白睡的很沉,毛茸茸粉白的兔耳朵,一隻垂著,一隻聳立著。
也許是正做著噩夢,她秀氣的小眉毛擰擰著,看起來十分不安。
宴淩塵伸手摩挲了幾下她的兔耳朵,竟有一刻感覺到酥麻。
看著少女的眼神變得幽深,心中出現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情緒。
宴淩塵身為上古之神,經曆滄海桑田幾百萬年早已看淡世間生死。
清冷仙君毫不猶豫的劃下舒舒手腕,舒舒疼的瞬間驚醒,她大驚失色的看著眼前冷冰冰的男人。
想要說出口的話,最後還是吞進了肚子了。
他可不是心地善良的長空哥哥,他是把原主扔進煉丹爐裡的冷漠仙君,她求他沒用的。
舒舒閉上眼,聽著自己血流的聲音,乖巧的默不作聲。
滿滿一大碗血被宴淩塵存進了儲物袋,轉身就要離開舒舒的房間。
從宴淩塵進入房間到離開,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舒舒的任務是保護赤炎,現在赤炎身處何方她都不知道,她必須要想辦法跟宴淩塵打好關係,讓他留下她一命,這樣她才能有機會去尋找赤炎。
麵對將來要拿自己煉丹的男人,舒舒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仙君,請留步!”
宴淩塵停頓了一下,才轉身看著舒舒,並未說話。
“舒舒感謝仙君將我點化,那仙君可以教我法術嗎?”舒舒問道。
少女的聲音軟軟弱弱的,幾不可聞,就像她的人一樣,好像一陣風就能像她吹走。
她就是以這副姿態,讓他的徒弟對她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