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認識楊老的分為兩種人。
其中一種,提到楊老之後便會驚呼,“哦,就是那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理論物理學家的那個楊老啊。”
而另外一種,則會輕笑一聲道,“哦,就是那個年輕的時候叛了國,老了又娶個年輕妻子的老頭啊!”
毀譽參半,是對楊老這一身聲譽的最好寫照。
而吳興和劉仁,曾幾何時就是後一種人,認為楊老不過就是如此而已。
可是,這幾天和楊老的接觸,他們雖然依舊不知道在楊老在學術上有什麼成就。
但至少也知道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憂國憂民的老人。
這些天,他們親眼見到許許多多的學生拜訪過這個老人。
他們聽這老人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國家現在好了,科研方麵的投入加大了。要好好學習,報效祖國啊!”
他們也親眼見到了,楊老和他年輕的妻子相敬如賓。
不過隻有幾天而已,他們可以完全確定,楊老絕對不是貪圖妻子的美色才和她結婚。
“楊老!”回過頭,兩人麵露驚色與慚色,極其自責地朝著楊老看去。
“我們沒其他意思。”
“是啊,我們的意思是,那外國專家肯定是咱們這次寶島之行最棘手的人。”
“他的私生活肯定有問題。我們可以從他身邊的那名女學生下手。”
兩人不斷地向楊老道歉,不斷認錯。
他們倒不是怕楊老怪罪。
一路和陳鬆相伴,他們早就不是那種害怕擔責任的人了。
隻是單純的擔心楊老氣壞了身子。
楊老臉色如常,淡然地朝著吳興和劉仁擺了擺手。
“我對於我所有做的事都問心無愧,不懼旁人說什麼。”
“你們也不必向我道歉。事實如此,他人的看法我也管不著。”
吳興和劉仁同時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依舊自責無比。
眼見他們還想開口,陳鬆淡然地笑了笑。
楊老他們這種老一輩的科學家,根本就不看中名聲。
吳興和劉仁再怎麼解釋和認錯,楊老既不會生氣,也不會高興。
他所幸搶過了話頭,向楊老和庚雙問道。
“那位是誰啊?口氣這麼大?”
隔行如隔山!
就算在場的是全球科學界最拔尖的人才,但陳鬆可謂是兩眼一摸黑,誰都不認識。
遠處那看似萬眾矚目的科學家,陳鬆也不認識。
沒辦法,不是誰都能憑一己之力推動世界科技進步。也不是誰的名字會傳播整個科學界而不僅僅限於單獨學界。
“他叫斯蘭威爾遜!漂亮國人。是當今世界是最頂尖的臨床醫學家,有分子生物學,腫瘤學,社會醫學等數個研究生博士學位。”
“甚至還有數學,化學的研究生博士學位。”
庚雙立刻如數家珍地向陳鬆說道。
“陳博士,這麼跟你說吧。斯蘭在醫學界的地位,是最頂尖的。差不多就是物理學界您和楊老的地位。”
“隻不過他並沒有提出楊老那種可以開拓時代的先進理論,以及發明出跨世代的發明。”
“但業務能力,絕對是醫學界最頂尖的。”
庚雙說著,朝著斯蘭昂了昂頭“就連他身邊的那幾名學生,在醫學界裡的名聲都十分響亮。”
陳鬆也早已朝著斯蘭投去了目光。
“又是漂亮國?反核調查的教訓他們還沒吃夠?”
“真和我們九洲扛上了?”
吳興和劉仁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不爽地輕喝著。
陳鬆和楊老則沒有說話,兩人表情既是凝重,又是奇怪。
到了最後,他們更是異口同聲地道“漂亮國隻有區區兩三百年的曆史,毫無底蘊可言,卻人才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