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初出戶牖奇事了,結伴北遊路遙遙_逍遙仗劍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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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初出戶牖奇事了,結伴北遊路遙遙(1 / 2)

揚州,廣陵郡。

所謂“九州繁華地,商賈貿易鄉。今日銷金窟,明朝百業旺”,說的就是廣陵與會稽,這兩郡合稱“天下商賈出於稽,世間商品流於廣”,與海州的雷州郡並列九州三大商業重郡。

可惜,繁華的商業與強盛的經濟實力隻是廣陵郡光鮮的一麵,在紙醉金迷下,隱藏著的是黑暗的現實。即使有律法定責、商賈守則,依然還有不少人鑽著空子,行那投機倒把之事。在金錢的誘惑下,多少陰謀詭計在片土地下滋生,又有多少人為了一時私欲而違背倫理道德,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惡人惡行,不勝枚舉。

正如先人曾言商貿之法,如匣中虎兕,馴則護國安邦,縱則禍國殃民。

也正因為如此,六宗之一的山水書院才會搬遷至此,立文廣陵,建城學海,教化萬民,散播禮德,意圖改正這被商業捆綁的風氣,扶正商道。

至今,也取得了非凡成就九州之內,唯揚州儒學最盛,唯廣陵儒士最良,唯學海儒修最強。甚至一舉超過了儒學的發源地曲阜縣,成為儒士最崇之地。許多書院和學堂也紛紛搬遷至此,成為了九州第一的教化之地。儒商一脈,也順利從學海城開枝散葉,四海為商,創下了良好的口碑。

商道與儒學、商貿與教化、求財與求識……過去完全不相乾的事宜,卻在廣陵這片土地上產生了巨大的矛盾,延續千百年,爭論不休。

前些日子,山水書院因一支意外之客的到來而“名聲大噪”。這隊人中帶頭的,正是當下風頭正盛的“混世魔女”——九天宮的何慕瑤,以及其他同宗之人。

懷抱著各式各樣的心思,不少人跑到書院前一睹何慕瑤的風采,城內城外的、徐州荊州的、甚至還有從森羅域趕來的。可見其魅力之大。

學海城雖說是儒學的聚集地,卻並沒有外界想得那麼迂腐,為了應對人群,也為了搞點創收,在城主府與書院的默許下,各大茶樓的說書先生拿著從各大書院裡流傳出來的新話本,講述何慕瑤的光榮往事。

一時間酒樓旅店提價,行商小販突增,賣藝雜耍遍布……聽說有一家酒樓還因為提價太狠,當天夜裡就被城主府查封,客人也得到了賠償與妥善處理。

不過這些都是添頭,真正讓人在意的是何慕瑤這次來到山水書院的目的與後續。即使她已經在兩天前離開,前來瞻仰的人群依舊沒有散去,仍然聚集在城內。這也讓學海城忙碌了起來,一時間收入陡增,百姓也得以多賺些安家錢。

學海城內,折桂茶館。

“……話說那何慕瑤,不愧那幼麟榜首的名頭,來學海城的首日,便設下一局,以琴鬥法,連敗七人,隻為逼出了那有‘玉指琴生’之名的風起雲……”

台上說書先生正聲情並茂地講述著新的話本,台下茶客聽得津津有味,罕見地沒有交頭接耳。此刻說書先生講的,正是昨天才從書院裡拿到的新話本——《何九玄扶弱上山水,風玉指相隱逐書院》。當他照例要扯開下話題,聊一下這風起雲是何人時,卻被一陣噓聲噎住。台下聽眾都是來聽何慕瑤大放異彩的,誰關心那風起雲是誰?

說書先生隻能改了順序,繼續說下去。沒辦法,誰叫下麵的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呢,得哄著。

“……那風起雲以‘親親相隱’為神,奏雅曲《常棣》。精血滲出,震弦碎琴,圍觀之人不無讚歎,稱詞曲已存分神真諦。然而縱使如此神曲,風起雲依舊不敵何慕瑤,被其自創戰曲《撫平刀》重創,樂魂激蕩,元神重創,當即口吐三兩鮮血,落敗。”

“何慕瑤見狀,撤琴棄擂,取狀高喝‘風氏起聲,表字仲良,受庇長兄,為禍一方視民草芥,逼良為娼;結黨營私,禍亂郡綱;上欺下瞞,以術亂常……前有勇士,仗義出手,五月十五,徹查毒坊,有囚百數,皆為鼎爐,罪狀累累,罄竹難書!含怒行俠,滿宗蟲豸,終化沙土。九天受援,趕赴泗水,不幸之人,儘數留收。溯源因果,其罪在汝!雙親早夭,長兄如父,宜引明路,陟罰臧否,不入歧途。庸寵溺愛,終成禍端。親親相隱,人之綱常,不平拔刀,亦為正道。九天有法恩怨必消,凡我弟子,皆受護佑。今赴山水,討取公道,弟債兄償,可違院規?’”

“罪狀一出,滿場寂靜。圍觀之人本以為何慕瑤此番不過揚個威名,誰料竟是討個公道,一時間或怒或讚、或悲或憤、或哀或崇,群情激憤,恨不得生啖風狗血肉!”

“該死啊!”

台下聽眾同樣義憤填膺,隻恨當時自己不在場,若在場定要好好治一治那風起雲。有人怒氣上頭,叫囂著要去山水書院揪出這等惡人,為其清理門戶。其中有幾位女子原先是風起雲的追崇者,此刻也扔下了他的象征之物,用力蹂躪,以劃清界限。

見台下情緒已被激起,說書先生很是滿意,重拍驚堂木,繼續不急不慢地說道“那風起雲見東窗事發,心中憂恐,急喚師長求援。那師長何人?樂府枯琴真君!要說那‘親親相隱’,便是枯琴一脈的作風,祖庇師、師庇徒、徒庇孫……代代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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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這位仙人。咱二姨子家的小外甥女就在他門下學藝,那待遇……嘖嘖嘖,沒誰了!”聽到這,聽眾當中也有人想起了這枯琴真君的來路。對於這位仙人,學海城內可謂無人不知,因為他出了名地護短。

被聽眾打斷,那說書先生也不生氣,畢竟這樣才是常態嘛。又是一記驚堂木,待台下寂靜後,他再度開口道“那枯琴真君一把奪過罪狀,怒斥風起聲禽獸不如,當即將其逐出師門。眾人始知,那風家二子皆出其門下。惜那風起聲已死,幸那風起雲尚在,九天宮同行人中出有一對並蒂花,執意要那風起雲贖罪。真君沒有應下,反以大機緣補償被害之人,言下之意卻是妄圖帶走風起雲私罰。雙方僵持,一時不下。”

那先生說書確實了得,這樣的懸念設置之下,聽眾被吸引得無法自拔。而往往也是這時候,便是他求個捧場,留個斷章的好時機了。

果不其然,待台下小廝帶著裝滿打賞的銅盆回到後台,那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朗聲唱道“正所謂‘兄弟相親人間事,師徒互隱未不可。護短專寵終養禍,責了孽弟連坐兄。人道師門正氣滔,誰料眼下汙穢高。若非何仙斬不平,囚徒何處寄冤稿!’諸位,預知後事如何,且聽明日《心狐君魅法屈腐儒,山水院大義斬朽根》!”

說吧,匆匆離場了。隻要他走慢了,免不了一頓口誅筆伐。

本地聽眾早已習以為常,為了多賺些聽客錢和稿費,那些寫稿子的和說書的動不動就斷章,值得罵上一句“奸商文人”。不過他們罵歸罵,到了明天還是會老老實實地繼續來這裡聽書的。

至於那些外地新來的聽眾,則相當不適應這樣的斷章。畢竟大部分的說書底稿都是從學海城傳出去的,在外聽書也多是完整的,就算斷章也不會留下那麼大的懸念,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還在回味說書先生的定場詩。直到先走的老聽客呼喚,才回過神來,意猶未儘地離去。

歸去路上,聽客們成群,交談著各自的見聞,分享著獨屬一份的信息。

“……不是哥們吹牛,那天就在圍觀人群裡,親眼看到了何仙子的絕色容顏。好家夥!念起狀紙來那叫一個霸氣側漏!”

“得了吧!我跟你講,都打聽過了,那個念狀紙的根本就不是何仙子,是一個叫南辭笙的新入門弟子。何仙子隻在念完後喊了句‘好!打賞!’。”

“你們說,那天書院裡傳來的那聲‘準’,到底指的什麼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準枯琴真君帶風起雲回去受罰了!”

“真的嗎?我看不像,你想啊……”

“聽說後來枯琴真君還和人打起來了,聽說還弱了人家一手。他不是早就已經是返虛了嗎?誰能這麼厲害?”

“你沒聽說書的說嗎,當然是那個心狐君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心狐君,可你們誰知道他是誰?是仙長還是仙子?什麼修為?”

“都稱作君了,不是返虛真君就是合體道君,甚至還有可能是渡劫聖君……”

“哥幾個聊啥呢?帶我一個唄。”

“一邊去。”

“嘿,彆介兒啊。我知道那個心狐君是何人,她是東蒼仙人座下五弟子,道號心宿·月狐的有蘇月魁,已是返虛境,一般稱呼她為心狐真君。”

“你咋知道的?”

“嘿嘿……那心狐真君當年可是百花榜上有名的……在下不才,也是她的愛慕者之一,曾與她三笑留情。那第一笑啊……”

“打住!彆往臉上貼金子……”

……

山水書院,樂府,某處庭院。

“師傅,難道我真的比不過那何慕瑤了嗎?”

“丫頭……”

“憑什麼天下的好處都讓那何慕瑤占了?四大花魁是她,幼麟魁首也是她,可為什麼就連鬥琴我都比不過她!憑什麼!”

“唉……丫頭,你們和何慕瑤生在一個年代是命。那小家夥根本就不是能用常理來衡量的。院首都評價她,未來肯定是橫壓一世,舉世無雙的。你們這代人……太難了!”

“難道同齡人裡就沒人能治得了她了嗎?”

“未來屬於年輕人。想來何慕瑤應該是其中之一,能治得了她的,不多了。”

“真的沒有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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