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子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衝著王子安深施一禮。
“貧道代表師門上下,多謝長安候的大恩大德,以後但有所命,我長白山一脈,定當竭儘全力——”
王子安笑著把老道長扶起來。
“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你們應該得的”
說著,王子安笑著衝李淵和李靖等人,介紹雲虛子的身份。
土豆雖然沒有說,但當他們聽說,眼前的這些“朱果”就是這位老道長用師門十幾條人命,從數萬裡之外的海外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肅然起敬。
溫房內,溫暖如春,不一會兒,大家就都把厚重的外套給脫了。
雲虛子是方外之士,此時見“朱果”已經順利長大,又從自家寶貝徒弟那裡知道,那些種在田莊的人參果也長勢喜人。
隻是如今,那邊有重兵把守,尋常人很難進去。
在得到王子安再三保證,等開春收獲之後,一定會給他一批之後,他心中就更加放心了。
心滿意足地走了。
雖然這位長安候一直說那是什麼土豆,但稱呼重要嗎?
不重要!
若不是那人參果是天下奇珍,朝廷會這麼大動乾戈,直接派出重兵把守嗎?
當我們傻呢——
不行,稍後還得趕緊叮囑一下自家那傻乎乎的徒弟,趕緊動手,趁早拿下這位長安候,遲則生變啊。
雲虛子這邊一走,李淵等幾個人就忍不住了。
“你還種了人參果?”
王子安
看著李淵那震驚的小模樣,王子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人參果算什麼,比人參果珍貴多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城東有一處莊園,駐紮著重兵,戒備森嚴,他們自然聽說過。
今天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
種著人參果!
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眼中露出震撼的表情。
王子安不由哭笑不得。
“咋啊,你們還真信啊?我就是開個玩笑,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人參果這種東西——”
李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你看看老哥我像不像個傻子?不是人參果,那位陛下會這麼大動乾戈地派出這麼多人看守?”
王子安
啊,這——
邏輯嚴密,毫無瑕疵,我竟然無話可說。
算了,他也懶得再多掰扯,反正再過不久,土豆就該收獲了,到時候一切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就在這時,忽然看到王猛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站在門口,也不進來,反而向自己招手,頓時忍不住眉毛一揚,有些疑惑地走了進去。
“啟稟侯爺,吳國公父子來訪,已經在前廳等候——不過,我看吳國公好像有些來者不善”
“吳國公?哪個吳國公?”
王子安忍不住下意識一愣,一時間沒能想起是誰。
王猛還以為自家這位侯爺,是故意拿那位吳國公難堪呢。
一聽這個,頓時就來了精神。
“明白了,小的這就讓他們滾蛋——太原王家都不敢在我們侯爺麵前囂張,他尉遲恭算個屁啊——”
王子安聞言,不由嘴角抽搐,一陣頭大。
你明白個屁啊!
那可是尉遲敬德!
與秦叔寶並列的門神之一。
雖然,因為上次尉遲寶林上門求取自己那對擂鼓甕金錘的事,鬨了點小小的不愉快,但也不至於就這麼直接攆人家走啊。
再說,活生生的門神啊,不見一眼多遺憾呢。
但直接把李淵、李靖他們扔下,專門去接待他就免了。
大家不熟,還有點小不愉快呢。
“回來——”
王猛頓時就停下了腳步,點頭哈腰地又湊了過來。
“去,就說我這邊有貴客,不便遠迎,請他們過來敘話吧”
王猛轉身去傳話了。
前廳。
見王子安遲遲沒出來接待自己,尉遲敬德原本就有點的火氣,蹭蹭上漲。
自從玄武門之變後,尉遲敬德與長孫無忌論功,並列第一。
不僅得到了大量的賞賜,深得李世民的寵信,就連朝野上下,文武百官,見到他也無不禮讓三分。
想不到,今日一個新晉的小小侯爺竟然敢如此慢待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在他即將暴走的瞬間,王猛邁著六親不認的八字步進來了。
“吳國公,我家侯爺說不便遠迎,請你到後花園一敘——”
尉遲敬德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讓自己去後花園見他?
這是不方便迎接自己嗎?
這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哼,庶子無禮,竟然敢如此輕慢於我——帶我去見他!我倒也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竟然敢瞧不起我尉遲敬德!”
眼看自家父親暴走,尉遲寶林也是一臉的無奈。
同時,心中也隱隱有些不滿,這個長安候實在是太狂了,竟然連自家父親都不看在眼裡,讓父親給他點教訓也好。
隻是,父親下手向來沒有輕重,萬一失手打死了怎麼辦?
尉遲敬德在前麵走得虎虎生風,尉遲寶林苦著臉,憂心忡忡,在後麵一溜小跑。
“王子安,你跟本國公滾出來——”
眼看後花園將近,尉遲敬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厲聲高喝。
聲如炸雷。
驚得溫房裡的幾個人紛紛抬頭。
跟尉遲敬德比較熟悉的李淵和李靖忍不住眉頭一蹙。
尉遲敬德?
這位怎麼殺到這裡來了?
而且聽上去,好像來者不善啊。
“子安,要不我幫你出去看看”
李靖忍不住開口提議。
李淵不方便出麵,作為王子安新認的姐夫,也隻能是自己去看看情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