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啊——
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來一次興致容易嗎?
這都不知道珍惜。
“沒有,夫人,在我們家,你永遠都是對”
話沒說完,便被自家老伴沒好氣地拍了一巴掌。
“跟你說正事呢,你在這裡貧什麼”
房玄齡
不想說話。
見房玄齡不說話,盧氏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
“若是早知道這個長安侯這麼大的本身,那天說什麼我也不能攔著遺愛去拜師啊——”
說到這裡,盧氏越想越是後悔,忍不住在房玄齡背上拍了一巴掌。
“都怪你,你不是一天天的自詡目光高明嗎?當時怎麼也不勸著我點!”
房玄齡我踏馬委屈!
這都能怪我嗎?
當時是誰死活攔著,把遺愛給禁足的
再說,當時,我知道王子安是哪家雞啊?
他此時,很想頂嘴,沒敢。
自己在被窩鬱悶了一會,才悶悶地道。
“沒事,還有機會,今天我在長安侯哪裡又爭取到了一次讓遺愛去他那裡學習的機會,不過長安侯說了,法不輕傳,他師門有規矩,一個孩子,必須準備一份厚禮,標準比照上次老程家那兩個孩子的標準”
一聽這個,盧氏頓時就來了精神。
坐都不坐了,直接一掀被窩,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風風火火地下床。
“我這就去準備,這一次,決不能再斷了遺愛的機緣!”
房玄齡
他很想說,你慌個什麼勁兒,明天早晨起來還能晚了不成?
王子安他雖然長著腿,可他又跑不了!
但瞧著老伴那風風火火的架勢,他還是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愛咋咋地,隨她怎麼折騰吧!
隻要不動我書房裡那幾幅珍藏的字畫和古玩就好
齊國公府。
長孫無忌也披衣而起,站在窗欞之前,不可思議地看著外麵越飄越緊的雪花。
竟然是真的——
那王子安,恐怖如斯!
良久,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幸虧有陛下拉著自己,不然若是真的跟這位徹底翻臉交惡,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那王子安的一些奇思妙想,經世手段,固然驚人,但很多手段,都略顯稚嫩,他自認自己沉淫朝廷多年,真要是較量起來,也未必遜色他多少。
但今天這手段就有些駭人了。
結合到他們對王子安背後師門的猜測,長孫無忌忍不住隱隱有些慶幸。
幸虧自己當初用了長孫尚的名義,那王子安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決定了。
明天就準備一份厚厚的大禮,把自家幾個兒子都給打發過去!
學不學東西都是其次,關鍵是表明一下自己這位長孫尚書的態度,把這層香火關係給砸結實了!
蔡國公府。
半夜被風雪驚醒的杜如晦也不由神情愕然。
竟然還真下雪了!
明明今天下午的時候,還天朗氣清,看不到絲毫風雪的跡象。
他忽然心中一動,撐著身子從床榻上爬起來,披上衣服,拉開房門。此時,地麵上已經一片雪白,大雪不知道已經下了多久。
他低聲喚過來正在值守的家丁,低聲問了問風雪開始的時間,得知是三更開始下的,頓時正人就呆了。
這種預測,還能叫人嗎?
他站在門口,忍不住瞬間失神。
風雪打著旋兒從打開的門縫裡灌進來,讓正在睡夢中的老伴猛然醒來。
看著拉開房門,望著外麵發呆的杜如晦,又是擔憂,又是納悶。
“克明,你怎麼了?莫不是又在擔心明天早朝上的事——”
老伴也跟著起身,拿起一件厚厚的袍子披在杜如晦的身上。
杜如晦伸手拍了拍老伴的手。
“沒有——你怎麼也起來了?走,我們回去睡吧——”
杜如晦溫和地衝自家老伴笑了笑,反手關上房門,扶著老伴走了回去。
外麵雖然寒冷,雖然今年冬天,家裡買來了的暖氣片,比以往暖和了許多,但這個時節,依然還是很冷。
老兩口,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裡麵。
杜如晦才忽然說了一句。
“明天你準備一份厚禮——記住,一定不要比老程家那兩倒黴孩子上次拜師的時候送的少,明天我親自帶著荷兒去長安侯府拜師”
杜如晦的妻子,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家老伴一眼。
“怎麼忽然想起這個?”
杜如晦不由又轉過臉來,看著窗外已經有些雪亮的光線,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莫名的神色。
“長安侯,深不可測——若是荷兒能有幸得到他的指點,學得一點皮毛,那絕對也是一大機緣!”
想起王子安的判斷,杜如晦猶自感覺不可思議。他不由困意消散,拉著老伴在被窩裡聊起了今天在王子安府上的見聞。
正是王子安親手把自家丈夫從鬼門關上拉回來的,所以,老夫人對王子安的印象原本就是極好。
若不是她知道,王子安已經和程咬金家的閨女訂了親,她都想把自己娘家的侄女說給王子安當媳婦。
此時,聽到丈夫這麼說得這麼神奇,自然是樂見其成,心裡一百個一萬個的願意。
“明日一早,我就親自盯著他們收拾,若是家中資財不夠,妾身那邊還有些嫁妝——人家長安侯雖然不在乎咱這一點東西,但咱總不能壞了人家師門的規矩”
杜如晦剛想拒絕,可硬氣的話到底是說不出口。
自家知自家事,自己腰包裡是真沒錢啊。
長安侯府。
王子安正美滋滋地躺在自己被窩裡看著李義府那邊讓人送來的小說,剛剛有了幾分困意,脫掉上衣,想要縮到被窩裡睡覺。
誰知道,還沒等他吹滅蠟燭呢,窗戶咯吱一響,一道曼妙的身影,就帶著一股寒風,直接出現在自己的床頭上。
看著大半夜的不睡覺,抱著長劍,忽然出現在自己床頭,目光發亮地盯著自己的小道姑蘇飛兒。
王子安不由一陣無語。
“怎麼啊,你難不成是想通了,今天晚上要給本侯爺侍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