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開口了,“既然她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出軌,家暴?”
恩寧最討厭出軌家暴的男人。
包紅義一拍自己的胸脯,“我可是男人!在外總免不了有逢場作戲的時候!是她心眼兒小,總是神經兮兮,問東問西。捉奸拿雙,她又捉不到,隻是看到幾條信息就說我出軌!我那就是和女同事口嗨兩句,她揪著不放!我就推了她幾次,這也能是家暴?彆聽她的,她就喜歡誇大其詞!把事情嚴重化!”
恩寧對包紅義的印象更差了。
什麼逢場作戲,都是借口!
男人和女人之間非要搞曖昧才能把事情辦成嗎?不過是心術不正的托辭!
包紅義又喝了一杯酒,提起紀源,回憶起曾經的輝煌,滔滔不絕起來。
說他那時候有多風光,作品一次又一次拿大獎,大公司的聘請電話絡繹不絕,工資待遇他隨便開。
俗話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但凡大肆吹噓自己曾經有多風光的人,現在就過得有多落魄。
包紅義就是這種人。
恩寧出聲打斷包紅義,問了他和紀源何時離婚?
包紅義想了一陣,說了年份。
正是紀雲惜出生的前半年。
這樣算來的話,紀雲惜很有可能是包紅義的女兒。
恩寧又問,“你們離婚的時候,紀源懷孕了嗎?”
包紅義差點笑噴,“懷孕?拿什麼懷孕?她早產大出血,子宮都拿掉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懷孕了!要不你以為我和她為什麼離婚?她這輩子不能生了!”
包紅義不知為何氣惱起來,一摔筷子,吐沫星子滿桌飛。
“但凡她能生,我都不會和她離婚!她有才華啊!她能幫我在事業上一飛衝天!”
恩寧聽到這裡,大概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紀源曾經是學美術的,也做設計,難道是……
“你之前的獲獎作品,都是出自紀源之手,對吧!”恩寧的語氣裡帶著肯定。
包紅義有些喝多了,不然一定跳起來否認,他搖晃了一下腦袋,醉醺醺說,“我們是夫妻,什麼你的,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包紅義用力拍了兩下桌子,震得碗碟叮當作響。
恩寧耐著性子,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紀源當真不能生了?那為何她還有個女兒?你知道那個女兒是誰的嗎?”
包紅義微微抬頭,眼睛半眯,說話也大舌頭了,“我特麼知道是誰的!離婚後她就走了,不跟我聯係了!我特麼都不知道她死哪兒去了!那女兒肯定不是她的!特麼切除子宮的手術同意書,是我簽的!”
楚黎川麵對一個大酒鬼,也徹底沒了耐心,扶著恩寧起身,特地繞著包紅義出了包廂門。
楚黎川結了賬,帶著恩寧走出餐廳。
他又帶恩寧去了另外一家餐廳,想讓恩寧吃點東西。
恩寧被包紅義那滿嘴噴吐沫星子的醉態搞得倒胃口,什麼都吃不下。
心情也沉甸甸的。
紀源的子宮被摘除,肯定不能再生育,那紀雲惜是哪兒來的?
紀源收養的孩子嗎?
楚黎川見恩寧心情鬱結,故意揉亂她的長發,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種問題,你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等找到紀源,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楚黎川幫恩寧盛了一碗湯,“還是你懷疑紀雲惜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