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香笑道“碰碰運氣嘛,運氣好就真的有可能遇到龍哦。”
聽著女孩的話,老人冷笑不已,運氣好才遇到龍?是運氣不好才會遇到龍才對。不過老人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們隻是在外圍而已,根本算不得進入南海,更不可能見到那些所謂的龍了。
和平常一樣,帶一群啥事都不懂的小屁孩,在看不到陸地的海麵上隨意溜達幾圈,過幾天在回去,那便完事了,和他們多費什麼話。
林尤知曉這幾位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便離開了此處,前去找那陳伯聊了起來。
見林尤平穩的走了過來,老人便開口道“你們也同他們一樣是那所謂的修道之人吧?”
林尤楞了楞。
老人便開解釋道“海岸處的海浪往往會使得船上的人東倒西晃,除非是經常出海之人或是山上那些所謂的修道之人,才能對這晃動視而不見。”
林尤笑了笑,“看來陳伯拉過不少人啊。”
隨意落座後,林尤問道“陳伯,你們這‘扶玄村’有何來曆啊,同我說道說道唄,反正閒著也是無聊,至於看龍,那就彆想了,還不如聊天來的實在。”
老人將嘴上的煙杆拿了下來,開口道“你倒是另類,我都想好怎麼和你吹吹龍的事了,沒想到你卻問我‘扶玄村’的事。”
每個帶客出海的漁民,都有幾個統一的龍故事,畢竟這些出海的客人本來就是來尋龍的,不胡編亂造幾個有關龍的事來說給他們聽,這錢都賺的有昧良心啊。
老人思考後,開口說道“這‘扶玄村’,原本根本就沒有名字,大家原先也都隻是稱作為海角而已,隻是到了後來,有漁民出海捕魚,不知為何,整條船的人,就隻有一個活著回來,活著的那個乃是被一個玄龜給駝著回來的,村民為了感激這玄歸,便將此處命名為‘扶玄村’,當然這都是好久好久的事了,不過此地‘扶玄村’的來曆,隻有這個版本,可信度還是蠻高的。”
當然老人沒有在說後麵的事,根據當地人的流傳,事後不久,那位被玄龜所救之人便瘋了,到處說他們遇到了龍,很大很大的龍,也正是因為此事,在加上一些文人提筆,龍一事便傳的越來越邪乎了。
林尤笑道“自古村莊、山、河命名皆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前人所創之名根本不可考證,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最合適的解釋,陳伯的這個版本我喜歡。”
老人笑笑不語,真假之事,不聽他人一言兩語,隻由自己來判斷,挺好。
林尤問道“陳伯,喝酒不。”
老人連忙搖頭,笑道“開船不喝酒,閻王靠邊走。”
林尤和老人正聊著,此時九白也走了過來了。林尤轉頭一看,才發現,原來那叫王臨俱的男子已經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了。
林尤故作疑問,笑道“怎麼了?”
九白沒氣的看著林尤,隨後走到了右側,趴到了船上,看著那一條被船劃出的白浪,望著海麵久久不語。
到了晚上,李湘香他們已經開始拿起在老人拿租借的魚線與魚鉤開始了釣魚了。
林尤他們也不例外。
在釣魚的時候,林尤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說了句“陳伯,你們村有沒有人出現在彆的洲上啊?”
當初在秦洲的西門,那位贈送林尤龍蛋的漢子,也姓陳,而這龍蛋與南海又有關,‘扶玄村’與南海的關係更彆說了,是最靠近南海的一個村落,這個老人也姓陳,不由得讓林尤有些多嘴說了那麼一句。
林尤說完後,便想著不久後回去‘扶玄村’定要好好調查一番。
老人笑了笑,開口道“這些年,有太多不年輕人外出了,都不乾老一輩人的捕魚事了,怎麼會沒有人不出去呢。”
林尤大笑道“說的也是。”
到了後半夜,幾人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便都一一睡去了,隻有老人留下來守夜。
此時,熟睡的林尤周邊竟開始慢慢出現的一條細細的白煙,煙如白龍環繞在林尤身邊,隨後,從背後湧入了那個正在抽著旱煙的老人身上。
隨即老人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望著海麵,低語道“故鄉由是故鄉景,故人還是故人否?”
隨即老人並將船開始往深海開了過去,這回他們是真正的要前往南海了。
林尤睜開了雙眼,見老人開船,並沒多說什麼,接著小息了過去。
畢竟老人是真正的船夫,所做的一切定是為了這條船的安全所考慮,他一個外人都說無用。
南海裡,極深的海底下,一條動不動閉關一百年的老蛟,突然睜開了雙眼,剛剛那一瞬間,不知為何竟然讓他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