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不能穿著這衣不蔽體的衣服回去,放心,算是你借我的,等到洗乾淨了再給我送回來。”
楊小惠見金小魚眼神裡透著真摯,再想想自己的處境,也就沒再拒絕了。
金小魚把青兒喊來,“你在門外等著,彆讓人進來偷看,你自己也不許啊。”
金小魚揶揄青兒。
青兒吐了吐舌頭,暗暗埋怨他娘說什麼呢?
金小魚囑咐了楊小惠一聲,讓她有什麼需要就跟青兒說,讓青兒轉告自己,她就去做飯了。
柴房楊小惠用著,金小魚隻能用外麵的簡易灶台,不過好在鍋子什麼的都是雙份兒的。
青兒在外麵守著,不敢離開,可是沒一會兒就聽到裡麵傳來嚶嚶的哭聲,他知道定然是裡麵的嬸嬸想到難過的事情了,便出聲安慰,“嬸嬸,你想哭就哭吧,阿娘說過如果有委屈不說出來,憋在心裡久了會生病的。”
楊小惠隻覺得心裡一暖,然後便真的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埋怨自己,“你彆笑話我,是我太沒用了。”
青兒搖了搖頭,想到楊小惠看不到才又說道,“沒事的,我阿娘也經常哭呢,我跟你說,你可彆跟我阿娘說,我阿娘晚上做夢都哭,然後還說夢話,然後做噩夢了就嚇哭,還抱著我一起哭。”
楊小惠聽著青兒說金小魚做噩夢嚇到哭,還要讓自己的兒子安慰自己,心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金小魚今日主動幫自己的架勢,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吳剛,她想不出那樣一個人還會做噩夢嚇哭讓自己的兒子安慰自己。
不過跟青兒說了這麼幾句,楊小惠的心情確實也好多了。
金小魚本來想做一些好的給楊小惠和青兒,可是吃的大都放在柴房,就一些麵食一類的在外麵,便做了手擀麵條,又從空間珠子裡摘了一些新鮮的蔬菜放了進去,放了個鮮雞蛋,彆提多美味了。
聞著都能流出口水裡。
當然之所以這麼好吃,大概還是空間珠子裡的水好。
金小魚想著。
等到金小魚做好的時候,楊小惠也洗好穿衣服走了出來,幫著把洗澡水一起倒掉,被金小魚給製止了。
這麼好的水,即便是洗了澡也是不能浪費的,她得等著涼透了,然後送去後山澆地,好改善土質。
不過這些話她可不能直接跟楊小惠說,畢竟她雖然可憐楊小惠,但是對於她的了解也很少。
而且人心隔肚皮,她還是覺得不要把自己太多的事情都告訴旁人的好。
她拉著楊小惠一起坐到飯桌上,把一大碗手擀麵推到楊小惠麵前,“吃吧。”
楊小惠看著滿滿一大碗麵條,心中溫暖又感動,淚水在眼眶裡又開始聚集,不過這次她忍住了,沒有讓它們落下來。
“謝謝你,小魚姐。”不知道說什麼話,楊小惠最後隻是道了一聲謝,喊了一聲姐。
金小魚笑了笑沒說話。
“對了,小魚姐,你為什麼突然給自己改名字,而且還把姓氏也改了?”其實村裡很多議論的,都覺得金小魚是數典忘祖。
金小魚當然也知道,總不能跟人家說這是她的本來的名字,便隻好道,“我以前你也知道名聲不咋地,突然有一天想通了,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就想著改個名字從頭開始,而且前不久我碰到一個算命的,說是我改這個名字的話運氣會好。”
說完,金小魚自己都相信了。
楊小惠也沒有繼續多問。
吃完一大碗麵之後,楊小惠的臉色都好看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已經逐漸開始信任金小魚,也可能是憋在心裡實在是難受,楊小惠似乎在心裡糾結了一會兒,才道,“我沒有想過逃走,也沒有偷錢,雖然我不喜歡吳剛,可是我都嫁進來兩年了,而且等我的人也成親了,我便想著好好過日子,我隻是在家無聊,所以想著在村裡走走,我是想去鎮上買點東西,可是沒想到被人偷了錢。”
金小魚點頭,其實她相信楊小惠不是那種人。
畢竟如果楊小惠真的想跑,不可能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他喝了酒就會四處尋我,還——”後麵的話楊小惠沒有說出口,人卻已經起身了。
金小魚看著倉促離開的楊小惠,心裡也很鬱悶。
她看得出楊小惠一點都不喜歡吳剛,隻是這個地方的女人似乎並沒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
不過那是彆人,反正她金小魚是絕不會的。
“阿娘,咱們怎麼才能幫幫這個嬸嬸呢?”青兒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周寡婦被人欺負,所以心中有些同情楊小惠。
金小魚搖了搖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很多事彆人隻能提建議,要想真的改變必須得自己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