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我快抓不住了!”小郵差大聲叫喊,身後的畫家焦急不已。
抱住維克多小腿的“館長”雖然聽不懂兩人說的什麼,但是他也猜出了大概意思,為了活命他順著維克多的腿向上攀爬。
艾格看著這個老頭氣憤不已,這個老登剛才就嘰裡呱啦的礙事,現在還想把他倆丟下自己跑路?
去你的吧!艾格緩緩蓄力,一腳踹在了“館長”的臉上,吃痛的館長並未鬆手而是惱怒的喊叫。
艾格此時顧不上猜他說的什麼,畫家急忙大聲叫道:“維克多!堅持一下!”
席卷而來的狂風使維克多聽不清他們倆說的話,但他還是竭力抓緊了鐵門。
既然維克多抓緊了鐵門,艾格直接全力猛蹬“館長”,麵對這位除了搗亂毫無作用的“隊友”,瓦爾登少爺絕不留手。
畢竟艾格自認為他的道德指數是負的……
負罪感?那是什麼東西?偏執畫家心狠手辣好吧。
在艾格一頓瞎踹下,“館長”60+的年齡也堅持不住,吃痛脫手的他被狂風裹挾著飛向伊塔,伊塔用鐮刀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
在“館長”死後狂風逐漸止歇,維克多一把抓住艾格迅速跑路,兩人在伊塔的目送下逃出生天。
至此,第七場遊戲圓滿結束,林諾起身關閉了監視器屏幕。
身後乖乖坐了四個多小時的凡妮莎站起身來,她偷偷揉了揉疲乏的腰背。
“莊園主先生……我該上哪裡去找伊塔呢?”凡妮莎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稍等一下。”林諾按住耳麥對老馬克說話“馬克先生?”
“我在。”老馬克的應答很簡短。
“把那兩位求生者帶到我……書房來吧。”林諾看了一眼手機時間。
“好的。”老馬克起身前往莊園大門,他還得趕緊堵住兩人,不然他們倆一會就直接坐車走了。
也不知道維克多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此時,得空的林諾回頭看向凡妮莎“伊塔很快就會出來了,凡妮莎女士。”一道傳送門憑空出現,伊塔從裡麵緩緩走出。
“媽媽?”伊塔有些茫然的看著莊園主,凡妮莎一般不會獨自出房門啊?
她怎麼會在這裡?麵具男孩此時內心困惑不已。
“是……是我自己來的。”凡妮莎從身後的竹籃裡拿出了一樣又一樣物品,有毛巾、水杯、麵包……
她可能以為參加莊園遊戲就像孩子參加學校的春遊活動,媽媽總會惦記兒子會不會挨餓會不會受傷……所以,她鼓起勇氣來到了這裡。
這對她來說其實是一場偉大的“冒險”,雖然這場冒險隻有短短的幾百米距離,但是出自對兒子的思念,她最終來到了這裡。
她其實看著房間的門猶豫了好久,她害怕出門,但她更惦記出去“郊遊”的兒子。
這位抱著竹籃的母親最終還是決定出門了,就像媽媽會站在馬路邊等自己的孩子郊遊回來,然後把竹籃裡的東西遞給那個衝她撒嬌的孩子。
孩子會興奮的向她分享自己一路上的見聞,而媽媽會溫柔的看著他笑,然後她們手牽手一起回家。
凡妮莎牽起伊塔的手,她再次對莊園主先生表達感謝,在莊園主溫和的注視下,媽媽要領著她的孩子回家了。
陽光下,媽媽牽著比她高了一大截的兒子逐漸遠去。陰影裡,就像曾經無數個冬夜一樣,媽媽牽著兒子的手,聽著他那世界上最長最無聊的故事,麵帶微笑的領著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無論多麼大的孩子,在媽媽麵前永遠是那個曾經的小不點,她的麵色仍舊溫柔,她永遠麵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