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斌走在黑暗的走廊裡,他舉著步槍警惕的查看四周。
四周是染血的牆壁,頭頂上的白熾燈管在剛才強烈的交火下已經被儘數打壞,子彈殼在地上堆積,彈孔則到處都是。
鄭斌的靴子踩在金屬地板上傳來“咚~咚”的聲音,周圍屍體彙聚的血泊粘連著他的腳步。本次突擊雙方爆發的激烈衝突和意外使得這位身經百戰的特勤探員懊悔不已。
他應該再小心一點的,鄭斌煩躁的歎了口氣。
現在隻能等待外圍人員進行物資補充及人力支援了,鄭斌關掉了手腕上的斥力反應器。他靠在一處角落,對於這個堪稱迷宮般的地下堡壘鄭斌灰心不已。
在此前,鄭斌成功逮捕了神秘組織的外圍人員,他借此了解到了組織位於龍國s市市中心的秘密據點,於是這場精心準備的突擊任務由此誕生。
十幾名突擊隊員都是各國精銳,並且本次任務還召集了大量龍國官方的警察部隊及少量軍隊,在如此豪華的陣容下任務成功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了。
然後他們就遇到了組織的“大禮包”。
在堡壘中的一間實驗室裡,突擊隊員們遇到了一個浸泡在藥液裡的男人。他的身材瘦削渾身赤裸,深陷的眼眶和骨相畢露的臉使得他就像一位重症病人。
重症病人漂浮在實驗室中間的透明玻璃罐裡,他雙眼緊閉仿佛是個生活在胚胎中的嬰孩。
鄭斌在看見“嬰孩”的時候,戰場上幸存下來的本能瞬間被激起,寒毛倒豎的他向後退步,而他的嘶喊則被那個走投無路的實驗人員擊碎玻璃的聲音掩蓋。
隨著嘩啦啦的聲音,玻璃碎片混合著綠色的藥液流淌在地上,實驗人員張狂的笑聲響徹整個實驗室,伴隨著鄭斌幾人緊張驚恐的眼神。
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實驗人員擊碎“胚胎”自然不會是什麼大病行為,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這個“嬰孩”絕對是組織的殺手鐧,突擊隊員們無需鄭斌下令果斷的賞了對麵兩人幾斤子彈。
在揮散的煙霧中,那個實驗人員自然死的不能再死了,而那個癱倒在地的“嬰孩”卻緩緩起身,他睜開眼睛。
深陷的眼眶裡沒有眼球,隻有空洞的虛無。灰白的身體劇烈蠕動,那些金黃色的子彈嘩啦啦的掉在地上。
瘦骨嶙峋的怪物向著鄭斌幾人露出了猙獰的笑,他的牙齒細利而尖長。隨後它的身體緩緩從中間分開,彼此粘連著化身為兩個個體。
那是兩個怪物,還有正在分裂的更多“同伴”們。
鄭斌的表情極為精彩,這違反認知的一幕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果斷的下達指令。
“撤……撤出這個實驗室!”他舉起槍支瘋狂的扣動扳機,這些子彈正在為它們的主人爭取逃跑的時間。
在突擊隊員們迅速遠去的背後,怪物們同時流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它們四肢朝地,在地麵、牆麵甚至天花板上飛速爬行。
在爬行過程中,它們並沒有停止自身的分裂,這扭曲惡心的一幕正在這個堡壘中上演。怪物們追擊著鄭斌幾人,它們紛紛伸出手阻攔著跑的慢的突擊隊員,隨後蜂擁而上吞噬著他的血肉。
按理說在進攻之前,鄭斌應該提前做好調查和準備才對。但是那個被抓的外圍人員在說完信息之後就迅速扭斷了自己的脖子,他並沒有給聯調局留下細細審問的時間。
現在看來,這是組織留下的火坑。神秘組織在向聯調局示威,ta正在等待聯調局下一步的動作,就像一位經驗老道的棋手等候著對手落棋。
在雙方的試探中,聯調局一敗塗地。鄭斌無奈的看著隊員們逐漸被黑暗和怪物吞噬,聽著那些慘叫聲他隻能窩囊的向前奔跑。
他不能死,這個地下堡壘位於s市的中心地帶。堡壘裡是正在分裂的怪物們,而堡壘外麵則是s市兩千多萬的百姓們。
如果聯調局任務失敗任由怪物逃竄,死去的就不止突擊隊員們了,整個s市都會滑落永無止境的深淵之中。
鄭斌身邊的隊員越來越少,他們的子彈早就打光,隊員們紛紛丟棄手裡成為燒火棍的武器槍支,現在突擊隊員們隻能寄期望於自己比周圍的隊友們跑的更快一點了。
那個斥力反應器在此時起到了重要作用,撲向鄭斌的怪物紛紛被斥力彈射開來,正因為小道具的存在,鄭斌活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