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趕到試煉橋的時候,那裡已經關閉了,得明天早晨5點才會打開。
根據指引,她到了附近的休息地,這地方是專門為等待踏上試煉橋的人準備的。
不僅這裡有休息地,這城裡還有好幾處休息地。畢竟,不是所有外來的異能者有足夠的靈幣住客棧。
蘇瑾選了一個遠離路燈、光線稍暗的地方。
她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麵,回憶著今天一天的經曆。
今天早上,她還在冰原上漫步,接著來到了這裡,又經曆許多事,這一天可謂精彩極了。
到現在,她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這裡的人體內沒有洪流,周圍的空氣中也沒有洪流的痕跡,就連這江水也正常地流淌,裡麵沒有任何洪流的痕跡,其中的魚兒水草同樣如此。
她很確信這裡不是幻境,她甚至沒有看到像希望小鎮邊緣那樣很明顯的“薄膜”。
這個神奇的城市就這樣突兀地佇立著。
根據引她進入這裡的人所言,這樣的城市還不止一座,隻不過規模大小不同罷了。
這裡是如此的陌生,身處其中,她感覺自己像是一片白紙。
她摩挲著手中的靈幣,它們給人很溫潤的感覺,像玉一樣。
今天拿到靈幣的第一時間,她就簡單探索了一番,不論是感應視野還是洪流視野都看不出來什麼,它仿佛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
但蘇瑾輕輕一壓,那靈幣就碎了,接著,它整個逐漸消失,直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
蘇瑾沒有考慮過使用向死而生或者眼珠來探索,她身上還帶著那個有實時錄像錄音功能的通行符呢。
到一個陌生地方,還是謹慎為好。
正低頭沉思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喂,這是我們的地方,你坐到我們的位置了。”
蘇瑾抬頭,看到五個年輕男女。
跟她說話的是一個黃毛青年,後麵還有一個夾克寸頭男,齊肩短發風衣女,長辮短衣短褲女,棉襖褲衩男。
這一群人穿出了春夏秋冬,也算是十分有特色了。
這幾人身上都沒有洪流。
蘇瑾隻是冷眼看著,也不回話。
“喂,跟你說話呢,聾了呀。”
黃毛青年的語氣很不善,上前就要抓起蘇瑾往外拽。
黃毛青年伸出的爪子被蘇瑾抓住,蘇瑾拇指輕輕一按。
“啊——”
黃毛青年的尖叫聲引得周圍人紛紛看過來。
“這裡禁止打鬥,你現在主動傷人,快,通知執法堂。”夾克寸頭男冷靜出聲。
說完,他身後的齊肩短發風衣女就拿著一個東西,似乎在練習執法堂。
“我傷了誰?”
蘇瑾輕輕一按,黃毛又發出尖叫聲。
蘇瑾放開了黃毛的爪子。
“你傷害了我!你把我的手弄斷了。”黃毛想要大聲喊叫,宣泄自己的憤怒、恐懼、痛苦等等情緒,聲音卻有些嘶啞,臉上冒著汗,剛才那兩下疼死他了。
到現在,那隻手還沒有知覺,他的腦海中隻有兩個字,“完了”,他的修仙路要廢了,就這樣身體殘缺,以後修行肯定有問題。
一時間,黃毛青年腦補了很多。
“老黃,你等等,等執法者解決了這件事,我就帶你去醫館,放心,我有錢。”到最後一句話時,夾克寸頭男特意提高了聲音。
黃毛欲哭無淚。
本以為抱上了大腿,沒想到出師未捷手先死。
這王劍明明有錢,不住客棧,偏偏來這江邊,說是早點兒感受這裡的環境,提前做好準備,結果受苦的是他。有那麼一瞬間,他對這王劍也有些埋怨。
執法者來得很快。
“接到舉報,這裡有人鬥毆。是哪兩位?”
“是我舉報的,不是鬥毆,是她單方麵毆打我兄弟。”夾克寸頭男,也就是王劍指著蘇瑾。
“他撒謊,我什麼都沒做。”蘇瑾早就知道這裡的規矩,做事自然考慮後果,她隻是輕輕一按,那通行符根本記錄不了什麼。
“她撒謊,我的手都被她弄壞了,現在都沒知覺了。”黃毛青年氣急敗壞地指著蘇瑾。
“你確定你的手動不了?”
“怎麼——”黃毛青年下意識揮了揮手,然後驚奇地發現他的手能動了。
失而複得的心情迅速席卷他的身心,黃毛青年跳起來,“能動了,我的手能動了。”
兩個執法者皺眉看著黃毛青年。
黃毛青年興奮之後突然意識到,這不就說明那女人什麼都沒乾嗎?不行,他不能忍下這口惡氣。
“她就是掐了我,你們可以取下通行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