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法台爆發出轟鳴聲,像是垂死前的掙紮。
此時那方臉男子已死。
吸收了他全部痛苦的【因果逆轉】法寶越發膨脹。
每一次死亡都意味著一次痛苦。
吸收的痛苦越多,它越強大。
它已經將在場的人都當做它的養料。
然而,蘇瑾那天崩地裂的一刀,打碎了它的進階之路。
方臉男子的屍體連同他體內【因果逆轉】法寶全部碎成渣渣。
至此,那無形恐怖的殺意桎梏徹底解除。
蘇瑾一隻手扶著倒懸刀,勉強不讓自己倒下。
剛才那最後一擊,耗儘了所有的改良聚靈陣聚集的靈力,她體內的偽丹田也再次破裂,修為跌到三階,就連她的網狀經脈也碎了許多。
要知道,從眾人開始感到危險,到現在結束也不過才過去了一分鐘。
她還不是最慘的。
陳菁的一隻胳膊和一隻腿藕斷絲連,其餘還活著的人也都是缺胳膊斷腿,慘不忍睹。
唯一狀況好一點兒的可能就是後加入的沈懸衣了。
她隻是全身浴血。
慘,實在是慘。
這在整個天元宗曆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
無論是短時間內死亡的數量,還是活著人的慘狀,都是驚人的。
幾秒後,齊勒川匆匆趕來。
沈懸衣在行動時就給她發了信息,但她因為在某種意外狀態,沒有及時收到消息。
迅速和沈懸衣神識交流了一番,齊勒川知道了前因後果。
她將這整個法台收入一個葫蘆寶物中。
金丹修士的威壓傾瀉而出。
在場的築基修士與煉氣修士皆雙腿戰栗。
這就是金丹修士的威能。
掃視了一圈,再沒有發現異常,齊勒川看向其餘法台上的人。
“你們繼續角逐剩餘的4組名單,剛剛這個法台上還活著的人直接晉級下一輪。人數不夠50人的,從後替補。楚風,你來主持接下來的事務。”
齊勒川攜著葫蘆直接遁地而去。
從變故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時間又太短,許多人還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看他們那麼慘,我有一種疼在我身上的感覺。嘶,太變態了。”
“小毒王的那一刀也太牛了,連築基修士都做不到的事,她竟然做到了。”
“我知道她修煉的功法,是那個九轉天刀訣。”
“你這麼一說,的確很像。嘶,敢於選擇在生死之際升級的功法,真是個狠人啊。難怪我覺得她怎麼越到後麵氣勢越強,我沒看錯的話,她剛才應該連破兩轉,到了第四轉【天崩地裂】。”
“我聽說築基修士裡有個狠人‘砍一刀’,從來都一刀製勝,練得也是九轉天刀訣,前不久才到達四轉境界。不知這兩人對上誰勝誰負。”
“要是以前我,肯定說這都是夢話,現在嘛,還真不好說誰能獲勝。”
“但她這次修為跌落,接下來最後一輪的戰鬥也慘了。”
“齊真人不是把他們都帶走了嗎?肯定有方法救治他們的。”
“我沒看錯吧,剛剛真是齊真人?”
“你要是看錯了,剛才還雙腿打顫。”
“那是麵對高階修士的本能反應,又不是我能控製的。媽呀,竟然是傳說中的齊真人。”
天元宗時不時就會冒出各種天才,但要說真正的天才,還得是齊真人。
她在末世後的進境實在讓人望塵莫及,當初很多能和她打得有來有回的人現在隻能遙遙仰望她。
彆看金丹和築基隻是一個境界差異,其實力卻是天差地彆。
一個築基初期還可能越級挑戰築基後期。
一個金丹修士卻能直接秒殺一片築基大圓滿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