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幽靈公爵結束了夢境調查，一無所獲，最後決定向聖皇報告，祈求聖皇的原諒和幫助。
此事重大，在場人很多，不是他能遮掩就能遮掩得了的。
聖皇沒有怪罪他，為他指了一條明路。
他順著那條明路，迅速定位到了關鍵人物。
本來，他想直接侵入對方的夢境，破解對方是如何破壞《恐怖之書》的，但想到之前，對方就用假的記憶糊弄他，他乾脆將對方拖入他的夢境中。
不管對方有什麼特殊手段，在他的夢境，他才是主宰，對方無法反抗。
蘇瑾在濃黑的陰影中，有什麼力量控製了她。
“你是如何破壞《恐怖之書》的？”
忽遠忽近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我不知道，我得到了一個寶物，也許就是那個東西破壞《恐怖之書》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毀壞。”蘇瑾張口就來。
那種控製對以前的她可能有些微效果，但擁有了【語言】，她就可以洞悉圍繞著黑暗之力的很多東西。
這是她所有能力中最抽象的能力。
不過，也很好理解。
以計算機為例，【語言】就好比是0和1。
有了這個基礎，才有了一切。
不同人的能力相當於不同的編程，比如有的能力是用python編程的，有的能力是用java的、有的能力是用c++的，等等。
在【語言】的基礎上，她很容易解構對方的代碼，再構建新的代碼去破解對方的代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又變成了碼農。
當然，這隻是一種簡單的類比，方便簡單理解。
實際情況遠比這種類比複雜得多，玄妙得多。
蘇瑾感覺很難用人類的語言描述清楚。
簡而言之，就是無法描述。
掌握【語言】後，她能輕鬆破壞身上的枷鎖。
之所以在這裡胡扯，不過是想找到對方的位置，給其致命一擊。
夢境似乎很大，對方也沒有直接露麵。
這使得她的尋找需要花費一定時間。
“是誰給了你這個東西？是什麼東西？”
聲音依然忽遠忽近。
“我不知道，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神秘人交給我的，對方說配合這個東西，能夠讓我快速提升。那隻是一顆牙齒，我並不知道那會摧毀《恐怖之書》。”
“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當我發現時《恐怖之書》不見了，那個牙齒也不見了。我猜，那個牙齒可能就是某種媒介，讓對方偷走了《恐怖之書》。”
“你為什麼要接受一個陌生人的東西，那可能會給你帶來危害。”
“我知道，但我迫切需要提升。上一次任務中，我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得到這個東西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我需要在之後刺殺幽靈公爵。”
“你就沒想過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隻是一個殺手，給好東西就能殺人，不需要思考。”
沉默片刻，忽遠忽近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還有什麼秘密？”
“我——”
終於找到你了。
蘇瑾不再廢話，直接竄出，瞬間來到遙遠的寶座上的幽靈公爵身旁，雙手一抓。
幽靈公爵驚恐地想要逃離，卻晚了。
“這是什麼力量？難道真得存在那種東西？”
這是幽靈公爵最後的想法。
他夢境中的身體迅速枯萎，化作無形。
夢境也隨之坍塌。
蘇瑾回到現實，手上抓著一團濃黑。
“夢境實在是一種神奇的工具，我能直接隔著空間，將對方殺死，獲取了對方的力量。”
說著，蘇瑾將這團黑暗之力塞入體內，迅速被黑暗之力小球經脈吸收。
她想起剛才在夢境坍塌時，看到的那雙若隱若現的眼睛。
那可能就是聖皇的眼睛。
她很可能已經被對方盯上了，這是個麻煩。
之後的探索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了。
……
幽靈公爵城堡內。
那座幽暗的房間中，高坐在寶座上的幽靈公爵在夢境中死亡的那一刻，身體隨之癱軟，最後變成了一粒粒風沙，消失在黑暗中。
……
遙遠的幽影城堡中，巨坑中的聖皇睜開了眼睛，嘴角依然噙著笑。
她感覺血液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