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當年真相_青山巍巍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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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當年真相(1 / 2)

裴府華生堂內,裴老夫人麵有怒色的看完軒帝禦令,連帶看裴清召的目光也冷了三分,這讓後者不由避開了她的目光。

軒帝以皇令的形式召裴鈺入京為諸國貴賓開堂。

軒帝見到了裴鈺為西州帶去的榮譽,為展示他的國威,此番相邀了各國王室宗親,其中不乏有名的紈絝,他們到底有多在意學識,軒帝並不在意。

他儼然是將裴鈺當作了展示之物,將學問當作賞樂之事,供諸國貴胄品玩。

這是一場針對裴鈺乃至裴氏的公開侮辱,但皇帝之令,裴鈺必須得從。

裴清召打量著垂目看禦令的裴鈺,卻見他麵上不見多少慍色,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波瀾,見此,裴清召不由神色微眯。

原本他想,裴鈺畢竟是少年人,性子多少該是有些衝動的,若是借此事挑起他與皇帝的不快,那麼便可以他心性不穩為由,說服族內繼續由自己暫管裴氏掌家之權。

但顯然,裴清召失算了。裴鈺看完了禦令便對裴清召道“原本也打算過兩日返京,勞二叔先行一步回聖上,我定會準時出席。”

裴清召愣了半響,趕忙接了話頭,直道辛苦他了。

裴老夫人看著裴鈺,一時也不知自己這個孫子到底在想著什麼,正欲開口問,卻聽他對一旁候著的侍女道,“將阿笙叫去書房。”

侍女低首離開,裴鈺方才起身與裴老夫人告退,對於禦令之事閉口不談。

裴鈺過於淡然的態度讓堂上幾人狐疑,但誰都猜不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阿笙今早便碰到裴氏的掌事親自將一個小箱子抱去裴鈺的院子,她算了算時間,想著阿七該有消息了,果不其然,這會兒,裴鈺便著人來尋她。

阿笙到時,裴鈺已經回到了書房,八扇竹骨窗開了四扇,天光將室內照得透亮,也讓那人低垂的眉目更加柔和。

此時他正在看著案幾之上的文冊,聽聞動靜方才抬眼。

裴鈺睇了睇窗邊案幾之上放著的糕點,示意阿笙自己去拿。但阿笙此時對那些吃的沒什麼念想,而是看向裴鈺手中的文冊,信麵的印戳是幾日前的,算算帝京到燕城的時間,這些應當是今日剛到。

阿笙等了許久的東西,就在眼前了。

見阿笙在看自己手裡的文冊,裴鈺遂遞給了她。

這是刑部一份關於當年案件的結案陳詞,其中的論調阿笙早已耳聞,並無任何差異,阿笙掃了一眼便已看完了。

“你來看。”

阿笙走近,裴鈺將放置一旁的兩幅畫像展開,這兩幅畫一幅看筆墨陳漬,應當有些時候了,而另一幅紙張如新,也不似第一幅那般仔細,是一幅快描。

“這是?”

裴鈺指著第一幅畫像道,“這一幅是官僚所陳放的前刑部主司汪澤海的畫像,畫於先帝三十年,也就是十四年前,第二幅是近日阿七著人去汪澤海歸老的鄉間所畫的汪澤海畫像。”

聞此,阿笙不由皺起了眉,雖說這第一幅是十多年前所畫,但這兩幅畫像上分明就是兩個人。

“為什麼會這樣?”

裴鈺此時拿出了另一份文冊,這是刑部趙煥城親筆所寫。

三年前,他為刑部從官,在研究舊案之時也看了蘇遠致這個案子,那時候他便有個疑問。當年央國多個地區雨勢不斷,汴水上下府衙為防洪水肆意,提前鞏建堤壩,河沙用量之大,導致其市價飛漲。

若是蘇遠致以河沙換糧,這筆買賣的利潤並不值得他冒那麼大的風險。更何況這麼大量的河沙在沿河府衙急用的情況下,一個倉部的糧官哪能調動?

待阿笙看完這份文冊,裴鈺又遞上了另外一份整理出來的出京文牒記錄。

“這一份是雲象關文檔閣內的舊檔記錄,汪澤海於蘇府案子次年歸老還鄉,往西走雲象關出京南,根據雲象關的出入記載,當日從此離開的一共三千五百人,除了汪澤海外,還有一隊人馬值得留意。”

阿笙看向那筆墨勾畫之處,上麵寫著“皇庭衛十六人”。

與從屬軍部的京機營不同,皇庭衛隻為天家辦事,而且辦的多半是見不得光的暗事。

阿笙又看了看那兩張畫著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的畫像,真正的汪澤海大概已經於歸鄉那一年便被皇庭衛抹殺了。

阿笙從那日裴老夫人與密友的對話中得知,當年母親那一跳引發了不少爭議,次年的汪澤海離職又讓陰謀論再起,所以為保天家聲譽,汪澤海不能“死”,卻也不能“活”著。

裴鈺指了指文冊另一邊,道“這一份是雲象關延用至今的記錄。”

而在這份記錄中,“皇庭衛十六人”這幾個字便全然不見了。

誰有權調得動皇庭衛,能讓前刑部主司硬判錯案,又能刪減雲象關的記錄,還能讓汴河上下府衙拱手讓出大量河沙並在蘇家案發時一聲不吭……

答案呼之欲出。

先帝。

念及此,阿笙的心裡沉如巨石壓身。

“但是為什麼,父親隻是一個糧官,如何值得先帝費這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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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看著阿笙微蹙的眉頭,眉間也幾不可聞地蹙了蹙,他緩聲道“因為太子需要功績。”

見阿笙不懂,裴鈺緩聲道“太子即位之時,是由內閣張禦之拿出的一份遺詔定下江山。這份遺詔在張禦之手裡二十年未曾變動。”

而太子與景王也鬥了二十年,若先帝根本沒有改立儲君的打算,那景王又圖什麼?

阿笙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她杏眼微蹬,不可置信地看著裴鈺,道“難道先帝是拿景王磨太子?”

裴鈺對此話不置可否。

“先帝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但按照當前的物證我們也隻能做這個猜測。他對景王的疼愛讓景王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問鼎皇位,這也給太子造就了一塊極好的磨刀石,來磨練太子。”

“但二人直至先帝暮年也未能分個高下,先帝為了替太子服眾,壓景王一頭,所以需要民心,而最讓百姓痛快的無非是斬殺貪官汙吏。”

見阿笙神色黯然,裴鈺道“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

“但卻是唯一的解釋……”阿笙補充道。

阿笙靜了半響,卻忽而笑出了聲,語意淒涼,“這便是外祖父不肯相救的原因,因為是皇帝要父親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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