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座!
楚江離心有疑慮,嘴上卻打著馬虎眼。“什麼楚千機?我家有大公雞,你要嗎?”
“哼”溫吟手腕一抖,耍了個刀花,將楚江離腰間彆著的一支笛子挑入手中。“你再裝傻,這問天玉笛第一個消失!”
“好啊,笛子給你,能放我走嗎?”楚江離脫口而出。
“嗯~?!”溫吟沒想到對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它又看了看笛子,確認無誤後把刀架在了楚江離脖子上“本王可沒有耐心!”
“你怎麼就確定我認識楚千機?就因為這個笛子?我撿到的行不行。”
“謠天古卷人字篇記載,演天一卦楚千機,能算生死,斷陰陽,天不能收其能為。其為人和善,交友甚廣,被四教奉為賢師。貼身信物問天笛,由稀世之物冰漪隕玉所製,藍白相間,溫潤如水,世間隻此一件。”溫吟頓了頓,又道“神算的東西怎麼會丟呢?你是既偷不得,也仿不得,必定是他給你的。”
“哎,你這話可不對,笛子就非得他給我嗎?我就不能是楚千機嗎?”楚江離倒是沒想到這笛子這麼有名。
“啊?那前輩真的是楚…”
“我不是。”楚江離稍微緩過勁來,索性坐在了地上,笑吟吟得看著它。
溫吟收起笑容,秀目寒光,刀身也愈發通紅。楚江離感到殺氣將至,忙說道“等等,你到底什麼事找他,我修為也不差,沒準能幫你。”
“我跟你說,剛那個黑熊精馬上就來了,你先尋思尋思能不能抗住他的怒火。”說完,溫吟搖著笛子,靠在了一旁的樹乾上。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也趕到了此處,正是急奔而來的段崢嶸。他擔心入侵者對妖林不利,內息已提升至最高境界,全身妖力以肉眼可見的狀態順著經脈流轉,血紅的雙眼一下就看見了不遠處坐著的楚江離,大吼一聲,提刀就砍。
楚江離的金甲符剛吃了一刀,已是強弩之末。這一刀非把他拍成肉泥不可。
“停停停停停停停!”
顧不得內傷的疼痛,楚江離衝著段崢嶸連連擺手。但老段哪還理他,一刀帶著破空的聲音朝坐在地上的楚江離劃下!
“臥槽,來真的!”
驚慌失措的楚江離以平生最快的反應速度往旁邊一滾,刀貼著他的側身在地上劈開一條裂縫。旁邊的溫吟微微閉著眼一臉不在乎的神色,刀風將它的發絲帶的飛起又慢慢飄下。
老段一擊落空,提刀又是一砍,楚江離瞅準時機又是滾地躲開。
“哎呀!”段崢嶸怒目一瞪,氣急攻心,提刀又是三下。
“我砍、砍、砍!”
“哎,我滾、我滾、我滾!”
楚江離耍無賴似的又連滾三下,躲開刀砍,完事後盯著老段,看他下一刀何時劈下。而溫吟始終叉著手臂,一言不發。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段崢嶸妖力一卸收了刀,刀柄一砸地,穩穩插在地上。
楚江離此時的眼神對段崢嶸來說就是無聲的嘲諷,他走到一棵樹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藤蔓,然後朝著楚江離走去。
“哎哎哎,你要乾什麼,熊還有這種嗜好嗎?!”
內傷在身,外敵攔路,楚江離想逃卻逃不掉,隻能任憑段崢嶸用藤蔓將自己綁在樹上。一圈又一圈,段崢嶸的手和繩子不停滑過楚江離胸前,他心裡已經盤算了好幾種反抗的方式,剛想掙紮,卻見段崢嶸打好結轉身回到燃鐵刀旁邊,伸手握住。
此時的溫吟已經準備轉身離開…
“行走江湖要講信譽,大哥你是不是玩不起!”楚江離急地大喊。段崢嶸也不理他,“呸呸”在手上唾了兩下,將刀重新舉起。
那刀紅焰灼灼,在月光下格外耀眼,就像地獄的火炬。楚江離愣了三秒,忽然,火炬劇烈燃動,向自己頭頂襲來。
“停下,我帶你去!”
眼看段崢嶸的刀已經落下,他驚恐地看向溫吟的背影,一擺手,神情駭然!
於此同時,溫吟也出手了,纖細的紅色彎刀閃電般橫亙在燃鐵前麵,竟然擋住了段崢嶸的全力一擊。妖力恢弘的燃鐵刀從半空劃下又戛然而止,頓時氣流如野馬般四散開去,激起一片塵埃。
幾隻夜鳥受了驚,騰空而飛,平靜如水的夜空帶起了一絲波瀾。
“老大,你…”段崢嶸不明所以,愣愣地說道。
“老段,這個人身上,可能有我爹的線索!”溫吟冷靜地回答道。
“老大,你彆信他,這中原人詭計多端狡猾的很!”段崢嶸刀還舉在半空,大聲勸溫吟。
“誰說的,我楚江離一言九鼎,說到做到!”楚江離喊道。
“你閉嘴,我爹找了十年都沒找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能有什麼能耐?”段崢嶸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