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座!
金都皇朝,輔天殿內,飛簷彩塑,琉璃燈華。整個宮殿不大,卻錯落有致,奢華暗藏。
圓形的大殿地麵上有一個太極八卦圖?,八卦的八個方位上,有八個座位依次排列。此刻有三人落座其上,正在議事。
莫雄圖坐在東麵的金色王座上,侃侃而談。
“目前國內形勢穩定,所有州省的財政情況基本未變,各城邦的發展都有專門的人員負責,百業俱興,民生安逸。西疆方麵,戰事也趨於緩和,邊城最近沒什麼大動作。”
“不過按照宮主的意思,七軍兵力還在不斷擴充,以備後患。”
西麵的刀不二,坐在一張黑色的座位上,頗為不忿道“黃蒼起吃我們兩座城,此事不能罷休!”
“此事先放放吧,魔族之患還未平息,不知夜都後續有什麼動作。敵人在暗處,不可掉以輕心!”莫雄圖說道。
他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藏紅色座椅上的第三個人。此人麵如玉砌,發似流蘇,頭戴金色冠冕,身披紅白相間的錦衣。他微微頷首,麵露笑意,問道
“莫皇,聖督的事情如何了?”
“歲映千江身負死罪,但其是三朝元老,吾念其治國有功,在七軍上下又有極高的威望,而且此次是被魔族蠱惑,欲發配其故鄉,免其死罪。”
莫雄圖頓了頓,又說道“但朝中重臣皆有異議,吾堅持己見恐有不妥,還請仲裁定奪。”
一旁刀不二眉頭微皺,說道“叛國死罪,若不找個合適的理由赦免,怕是難順文武百官的意,人心儘失,吾以為不可行。”
莫雄圖沒說什麼,等待著錦衣人發言。不過他奇怪的是,紀理司執掌皇極宮律法和決策,軍政要事不提,卻問了聖督的情況。
“莫皇,刑主,宮主的意思,聖督不能殺,也不能放。”
“如此,也未嘗不是辦法,隻是”莫雄圖說。
“還有一事,天牢煩請儘快清退衛兵,由戰禦司接管。”不等莫雄圖說完,錦衣人又笑道。
“好!”
天字十八號內,歲映千江靜坐鐵籠內,麵前的桌上,擺著一本書一杯茶。
他正閉目養神,忽聽得頭頂上方傳來陣陣腳步聲,似乎是進來了大批人馬,震的桌上的水微漾。
而天牢之內各個樓層,皇朝衛兵已全數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眾盔甲戰士,最底部的十八號前麵,一隊士兵排列整齊,嚴整以待。
歲映千江微微睜眼,隨即一笑。不多時,聲音驟停,一個人影信步而來,在他麵前站定。
“罪臣歲映千江,拜見仲裁。”
他起身衝來人恭敬地施禮,心裡卻頗為不屑。
“看來聖督頗有閒情逸致,還有心情品茗。”來人說道。
“仲裁說笑了,不知您找我有何事?”歲映千江說。
“聖督心思縝密,什麼事情,想必應該心知肚明。”來人說。
“哈哈哈。”歲映千江大笑一聲,說“外麵這麼大陣仗,我還以為是宮主來了。”
“說的也是,傀門的事情不小,他該親自來。但宮主有恙在身,隻好讓觀世浪代勞了。”來人回道。
“傀門”二字一出,歲映千江頓時一驚,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多少。傳言紀理司仲裁觀世浪,能言善辯,推理力極強,是禦紅塵最信任的人。他此番到來,必是為了求證傀門的事情。
“仲裁既然已經知曉,吾也不再隱瞞。不過傀門已經在百年前被一場大火燒為灰燼,吾被迫離開門派謀生。不知道仲裁想問什麼?”
歲映千江索性開門見山,看觀世浪的表情,對方一定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件事,可有彆人知道?傀門後人還有誰在?”觀世浪問道。
“傀門遷徙那年,已經遣散了門人,隻餘吾一人。這件事吾未對任何人提起,但若被外麵的人聽到想必也不是您想要的結果。”歲映千江說。
“哦,吾來此,是想跟聖督談個交易。”觀世浪蹲坐在地上,淡淡說道。
“什麼交易?”歲映千江問。
“傀儡術的心法口訣,交出來,皇極宮可以有你一個位置。”觀世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