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跟老大有仇,具體原因我也不知啊!”瘦子此時已經疼的難以自持,也沒說船老大的名字,寒霜雪也沒再追問,一劍劃過瘦子的脖頸。
剩餘幾個賊人見狀,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各自轉頭跳入海中逃竄。寒霜雪也不去追,他擔心沐雪天的安危,不再浪費時間,悄悄進入艙內。
艙內分兩層,寒霜雪按照瘦子口中所說,向下方的內艙深處潛入。艙內一片漆黑,巨大的空間內散布著幾個鐵籠。這個艙是船老大用來關押受害者的地方,在船的最底一層,也最靠近船頭,寒霜雪悄悄摸索著探到最裡麵,並未察覺到任何的危險。
很快就找到了最裡麵的鐵籠,寒霜雪拿出鑰匙,打開門鎖,裡麵卻是空無一人。
突然,他的身後亮起火光,身後的空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白發男正襟危坐,有著橫刀立馬的霸氣。
他周圍隻有五個人,身側第一大將是個一米九左右的漢子,剩下兩個跟寒霜雪一樣消瘦,一身保鏢打扮,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主。
人質沐狗勝則被綁住雙手雙腳,躺在冰涼的甲板,還好看上去沒有遭受過毒打,隻是精神有些萎靡,沒有了昔日裡橫衝直撞的跋扈。狗勝雙眼直勾勾望著樓頂,神情平淡。
“把人綁在船上,可不是什麼好主意,沐家的人很快就能追來。”寒霜雪像是在埋怨,向對方徑直走去,沒有見到仇人時的魯莽前行,而是在距離白發男三米前站定。
“確實是,下次注意。”白發男豪爽笑道,不介意和引頸受戮的家夥談笑風生,這個風平浪靜的夜晚的下午注定不太平,但要下地獄的人絕不是他。
“沐家人何時能到我算到了,卻沒算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小夥子實力不俗啊,你是姓,寒吧!”
麵對白發男的提問,寒霜雪懶洋洋地擦拭著鐵劍,而後在眾人麵前晃了晃,微笑道“消息這麼靈通,我很好奇誰是沐家的內鬼?還有,把我兄弟和妹妹放了,否則你們都得栽在這!”
身側的大漢衝白發男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白發男卻是豪邁笑道“兄弟之情,可鑒日月,我是個重感情的人,不願壞了彆人手足情深,他可以放了。”
他衝大漢揮揮手,示意給沐狗勝鬆了綁,然後將人推給了寒霜雪。
“怎麼樣,沒事吧?”寒霜雪看著他已經破損的衣服,傷痕卻是沒幾處,忙問道。
“哥,你快救救我二姐吧,她她”沐狗勝聲淚俱下,拉著寒霜雪哀求著。
“怎麼了,雪天怎麼了?她在哪?”寒霜雪比他更著急,反問道。
“她被人欺負了,現在還在上麵。”沐狗勝泣不成聲道,從他的語氣中都能想像得到這幫畜生做了什麼,像她那麼剛烈的性子,也不知會不會做出極端的事來。
再一次聽到這些的寒霜雪幾乎要瘋了,他沒空再去理會沐狗勝,雙目寒光一步一步走向了白發男。
表情木訥的大漢使勁攥著雙手,哢哢作響,不再像一座雕像毫無人氣。
蹲在地上一直畫圈圈的另一個紋身男子突然笑了,三角眼透出一股猥瑣下流,像是碰見了嬌俏可人的鄰家小妹投懷送抱。對於大漢恐怖戰力,他深有體會,彆說細胳膊細腿的寒霜雪,就算把整個水鄉最能打的人都擺到眼前,相信也沒有人能撼動白發男身邊之人的地位。
大漢對於步步緊逼的寒霜雪不可能無動於衷,望向白發男,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鬢角霜白的白發男悄然閉起了雙目,代表著他可以為所欲為。
大漢向前跨出一步,極具大將氣度,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跟這幫地痞流氓是一夥的。他扭了扭脖子,身體前傾,擺出衝刺的架勢,右足一蹬,悍然奔出!每一步踩在地麵上極為結實,蕩起輕微塵土,到了寒霜雪附近揮起傷人無數的右拳,直擊寒霜雪的嘴巴,帶起一股強烈的氣勁,隱隱激起破空聲。
一拳如晴空驚雷!
寒霜雪麵對著大漢氣勢洶洶的右拳,麵不改色向後微微撤出一步,電光火石間腦子裡還對他的拳力有了初步判斷,大概是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後撤60度,進而欺身直進,從中盤胸腹處發起攻擊,用的是他此刻充滿著憤怒的手,衝對方還以一記火候老到的刁鑽右拳。
大漢呆板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沒有退縮,膝蓋直挺挺迎上,和寒霜雪拳頭來了個密不透風的親密接觸。
嘭!
兩人一觸即退。
寒霜雪連退幾個大步,晃了晃酸疼右手。
這大漢還真他娘不是吹的,即便寒霜雪有著先天無與倫比的血脈和天賦,還是覺得跟這個純粹力量的男人不在一個層麵。好在經過和沐雪天的探討交流後,對這種剛猛的力道也有了一定的適應性,雖然疼,但不會那麼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