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儒聖!
詞家將軍府,己經被收拾好的書房中,詞宋將自己奪得茶山首席之位,獲得真鳳賜福,以及與端木擎蒼,曾祥騰交手的經曆儘數告知了自己父親以及公孫錯,聽得他們是嘖嘖稱奇,哪怕是詞起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在五院茶會中取得如此好成績。
“我兒,你真的獲得了茶山首席,還得到了緘默的部分身體?”
詞起白望著自己的兒子,忍不住再次確認了一遍,當年他也曾經登過茶山,也獲得過首席,知道此中難度究竟如何,自己兒子竟然能夠領先白夜獲得茶山首席的席位,實在是有些令人震驚。
“當然了,父親,我騙你乾嘛,不信您看。”
說著,詞宋從自己親傳弟子的玉佩中拿出那一葉茶,放在了桌上。
詞起白與公孫錯望著那一葉茶,便明白詞宋並沒有撒謊,光是這茶香,輕嗅一番,便會讓人感覺渾身舒坦,仿佛置身於雲霧之中,整個人都飄然欲仙。
“父親,這茶葉不知可否恢複您的半聖道果?”詞宋好奇的詢問自己父親道。
“此物隻可治療傷勢,道果粉碎不可逆轉,此茶葉雖好,但對我卻是無用。”
聽到自己父親如此說,詞宋不由得有些失望,這緘默也不是特彆靠譜啊,當時給自己茶葉的時候吹得多厲害,什麼“生死人,肉白骨”,弄了半天連自己老爹的傷勢都不能解決。
詞宋無奈,將茶葉收回了自己的親傳玉佩中,隨後又掏出一個大箱子,裡麵裝著的是他在茶山內喝的茶葉。
“父親,我從緘默前輩那邊討要了百斤茶葉,我看你和錯爺爺平日喝的就是這種茶,這些應該足夠你們喝上一陣子了。”
說罷,詞宋便將箱子放在了自己父親麵前。
詞起白打開箱子,看到滿滿一箱茶葉,嘴角也不禁抽搐了兩下,自己的兒子未免也太生猛了一些,竟然首接向那個脾氣古怪,反複無常的緘默要了那麼多茶葉。
想當初夫子想要向緘默討要一些茶葉用於招待客人,都被緘默拒絕,自己兒子竟然一下子弄了一百斤,確實有些厲害。
自己現在喝的茶葉,可不是從茶山中獲得的,而是古月通過特殊的栽種手段,利用茶山的茶葉,培育出的相似品種,雖然味道相似,但遠遠沒有茶山茶葉的功效,這百斤茶葉應該能夠讓自己喝上一陣子了,自己的兒子有這般孝心,作為父親的心中滿是欣慰。
見到自己父親如此高興,詞宋也適時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父親,有件事我想與你商量一番。”
詞起白心情大好,“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便是。”
“父親,我聽錯爺爺之前說,我曾經和顏若詞顏姑娘有婚約在身。”
聽到詞宋忽然提起關於婚約的事情,詞起白以為詞宋這是想要娶妻了,臉上歡愉之色更甚“怎麼,你想拿著婚書與信物去顏聖書院提親?”
“不,父親,我想要退掉與顏姑娘的婚事,隻留與瑤兒一人的婚約。”
此言一出,場麵瞬間冷了下來,整個書房的溫度瞬間下降了不少,詞起白望著自己的兒子,臉上原本的笑容也己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與審視。公孫錯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說什麼?退婚?”
詞宋點了點頭,“是,父親,我想要與瑤兒成婚。”
“可以說說原因嗎?”
詞起白並沒有追責詞宋,反而詢問起詞宋的想法。
“父親,我與顏姑娘不相熟,也不知性情是否相投,而且顏姑娘乃是顏院長之女,未來的路定然是一片光明,她完全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不想讓這份原本就己經形同虛設的婚約成為她的枷鎖。”
詞宋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儘數告知了自己的父親。
詞起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這般決斷,確實出乎他的預料,而且聽自己兒子對墨瑤那個小丫頭的稱呼,二人的關係定然是有了很大的進展。
“你真的想好了嗎?”
詞起白再次詢問了一遍自己的兒子,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出不理智的選擇,畢竟退婚一事,事關重大,它不僅僅是詞宋與顏若詞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是關乎到將軍府與顏聖書院,自己與顏正。
“是,父親,我想好了。”
詞宋點了點頭,一臉堅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這也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原本他還想著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向自己父親提出退婚一事。
但自從自己父親和自己聊了很多過往,了解了自己如今處在一個很是危險的境地,這更加堅決了詞宋想要退婚的心思,未來先師殿肯定會針對自己,為了不牽扯到顏若詞,這門婚事退的越早越好。
見此,詞起白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道“既然你己經想好了,那麼我支持你的決定。”
此言一出,詞宋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支持自己的決定,原本他都己經做好了被父親責怪一番的準備。
“父親,你不怪我?”
“我怪你什麼?”
“沒什麼。”詞宋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己經準備好了一大堆說辭,用來勸說自己父親讓自己退婚,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簡單就答應了自己,他便不再多說什麼。
“退婚一事,茲事重大,按照常理我應當親自前去。”說到這,詞起白歎了口氣,道“隻是我不能露麵,就讓石月帶你去吧。”
“老爺,要不然讓我去吧,我怕顏正會為難少爺。”公孫錯開口道。
“錯叔,這次您也不能出麵,我們這次是退婚的一方,若是您跟著去,就顯得我們像是在逼宮。”詞起白拒絕了公孫錯的提議。
公孫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若是顏正為難少爺,光憑石月,恐怕無法應付。”
“錯叔,顏正他並不是無禮之人,他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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