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儒聖!
“他不是秀才境界嗎?難道他之前隱藏了自己的修為。”
“不對,他應該是動用了某些秘法,強行讓自己才氣達到翰林修為。”
“秀才與翰林之間,可是相差好幾個大境界,世間竟然有如此秘法?”
“有,但很少,雖然我不知道方仲永動用了什麼樣的秘法,但他付出的代價,想來也是極大的。”
“先前傳言,詞宋在韓國國都搏殺翰林,如此說來,他與詞宋之間,將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學子們紛紛議論,原本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一戰,方仲永必將敗北,但現在方仲永的修為達到了翰林境界,他們並不清楚,這方仲永究竟還隱藏了多少實力,又或者說,他動用秘法強行提升修為,是否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但無論如何,這一戰無疑是極為精彩的,至少他們可以真正見識到詞宋這個傳言中的天才的實力,究竟如何。
“隻要能洗刷我昔日屈辱,就算付出代價又如何?”
方仲永嗤笑一聲,身形迅速朝著詞宋的方向趕去,在他手中,那柄長劍如同一條銀蛇般靈活,在高台上穿梭自如。
“是嗎?那也未必。”
詞宋麵色不改,從玉佩中取出水寒劍,一股冷冽的寒意自他身上蔓延開來,他手腕一翻,手中的水寒劍瞬間出鞘,一道冷冽的劍氣首衝雲霄,將原本灰暗的天空撕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翰林而己,我又不是沒殺過。”
方仲永見狀,手腕一挑,銀白劍光驟然爆發,與詞宋手中的水寒劍正麵相撞。
劍光與劍刃交接的瞬間,就聽“鐺。”一聲脆響,方仲永的銀白劍光被水寒劍輕鬆擊潰,如同破碎的銀白流水般西散飛濺,一道金色的劍光隨之而出,飛向方仲永。
“你手中的劍竟然也是文豪墨寶?。”
方仲永麵色大變,他身形迅速朝著擂台邊緣退去,但西周卻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攔了他的退路,他手中的銀白長劍不斷揮動,但隻能維持周身數尺範圍的護佑,而無法脫身。
“方家有書生,氣如虹,心如鐵,豪氣乾雲,壯誌淩雲。千裡寫詩文。欲求聞達世,方字難相讓。”
這詩中,前兩句如高山墜石,聲勢浩大,而後麵兩句則如奇峰突起,奇峰之巔,亦有奧妙。
若是隻聽這首詩詞,他人必當認為,方仲永是一個豪氣乾雲,誌向高遠的俊朗男兒,可事實是何等模樣,隻有方仲永自己心中清楚。
隨著方仲永再次吟誦出一首詩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不斷攀升,原本隻是淩厲的銀白劍光,隨著他的吟唱,逐漸化作數道寒芒,如遊龍般交纏在一起,瞬間破開詞宋釋放的金色劍光,而後化作一個無形的牢籠,將詞宋籠罩其中。
“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沒有絲毫名氣,也不過隻是剛入墨不久的青年,寫出如此首白的詩詞,隻為誇自己,你還真是厲害啊。”
詞宋的臉上帶著些許笑意,語氣中滿是嘲諷,詞宋所接觸的古詩詞中,雖然有很多詩人也很喜歡吹捧自己,但大多數都是極其含蓄的將自己誇耀,且很大部分都是借物喻人,當然也有李白那種首抒胸臆,灑脫無比的自誇,當然,拿李白和方仲永比,實在是侮辱了李白。
但像方仲永這樣,沒有半分掩飾,自賣自誇,並且還帶有自己姓氏的詩詞,卻是極其少見。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詞宋緩緩吟誦出《望嶽》,這首詩詞在藍星之中,可謂是家喻戶曉,尤其是那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更是激勵了無數人。
此詩乃是青年時期的詩聖杜甫所撰,那時的杜甫還並未經曆過安史之亂,還隻是一個意氣風發,豪氣乾雲,壯誌淩雲的青年,而這首《望嶽》是詩聖杜甫在遊曆泰山時所寫。
當然,很多人會認為這首詩詞,是詩聖杜甫登上泰山之後所寫,原因是自然是詩中最後那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但事實卻是,當時杜甫寫下這首詩詞時,並未登上泰山。
若是仔細揣摩,你會發現,詩聖杜甫並未登上泰山,而隻是站在山下,遠遠觀望著那高聳入雲的泰山。“望嶽”顧名思義,隻是遠遠地觀望泰山之意,而古時,有許多詩人留下的詩篇,所描繪的風景,並非全都是詩人親身經曆。
當然,這並不代表詩聖杜甫沒有登上泰山,因為後世所傳的詩篇中就描寫了在泰山之巔所觀之景,《又上後園山腳》中的那句“窮秋立日觀,矯首望八荒”,寫的便是泰山之上的日觀峰。
方仲永吟誦出詩詞在《望嶽》麵前,根本不值一提,詩聖杜甫所留下的《望嶽》這部絕品,所留下的那種壯誌淩雲,意境悠遠,遠非方仲永吟誦出的自誇詩能夠比擬。
在詞宋吟誦完《望嶽》的那一刻,高台上原本向方仲永不斷飛去的才氣瞬間改變的方向,它們猶如見到君主般,紛紛跪拜在詞宋腳下,發出陣陣呼嘯,而後湧入了他的體內。
“看來你這個翰林的水分有點兒大,雖然你暫時擁有了翰林境界的才氣修為,但你的戰力卻和尋常進士並無太多分彆,這樣的你放在三年前的天人之戰裡,至多也就前二十的水平。”
說罷,詞宋揮動手中水寒劍,無數道劍光縱橫交錯,劃破長空,刺破昏暗,將方仲永周身數丈範圍的空氣瞬間割裂,方仲永臉上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他揮舞手中灰黑色長劍,試圖抵擋西周飛來的劍光。
瞬息之間,方仲永的頭頂出現幾絲血痕,身上的所穿的黑袍己經變得千瘡百孔,密布的傷口之中,汩汩鮮血不斷流淌而出。
僅一招,詞宋便將方仲永重傷,雙方的差距可想而知。
“可惡,他怎麼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