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儒聖!
在詞宋等人回到軍營後,就見到大梁軍隊此刻正在拔營,顯然是要撤軍,詞宋見狀也明白,這次拔營是為了讓出更多的空地,讓文人能夠有更多的空間進行生死之鬥,文戰一事事關韓國存亡,因此韓國定然會全力以赴,為避免被戰鬥所波及,必須拔營後撤。
在和韓衍交談過後,贏天的心情更是大好,他心中己經開始思索如何平衡儒家與法家思想,而詞宋此刻的臉色卻有些凝重。
“詞宋哥,你怎麼了?為何從韓國國都出來後,你一首愁容滿麵?”
墨瑤觀察了詞宋一路,發現詞宋的異常,就見她輕輕點了一下詞宋的“川”字眉,“彆皺了,怪難看的。”
“我也不知,總感覺明日之戰會有變故。”
詞宋舒展了一下眉頭回答道,這一戰牽扯關乎韓國生死存亡,韓國文人此刻同仇敵愾,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大梁文人,而法家因所修都是韓聖之法,大多數都很偏激,當時甚至為了對付詞宋,甚至不惜使用自爆戰術。
明日之戰,韓國文人數量占優,若是他們集體自爆,大梁文人應當如何處理?“詞師弟是在擔心韓衍老先生出手嗎?我聽張老先生說,凡突破半聖者,須守聖約,不得對文豪境界之下的文人出手,所以明日之戰,韓衍先生怕隻能做一個見證。”
贏天簡單分析了下情況,他的態度卻很積極,認為明日之戰勢在必得。
“希望吧。”
。
翌日巳時,晨曦初現,韓國的國都前空地仿佛被一片莊嚴與肅穆的氛圍所籠罩。抬頭望去,隻見天空之上,一群群身著各色長袍的文人如鶴立雲端,他們是大梁與韓國的大儒及文豪,而大地之上,翰林、進士以及進士境界以下的文人則如同茂密的森林,密密麻麻的矗立在這片土地上。
雙方對峙,從數量上看,韓國這邊的文人數量是大梁這邊的兩倍有餘,但大梁這邊的文人卻沒有絲毫膽怯。
就見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緩緩在戰場中心出現,他的麵容慈祥而莊重,身形挺拔,隨即對在場眾文人傳音,“老夫先師殿孟凱,是此次文人戰場的監察者,此戰,老夫不會乾預,但若是有哪一方違反聖約,先師殿會出手將違反聖約之人當場誅殺,希望諸位好自為之。”
孟凱說罷,便轉頭看向了韓國一方的文人,道“韓衍,你可聽清我說的?你半聖修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就見韓衍仍然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韓國眾位文豪身前,開口道“我韓衍一向視規則如聖人親至,規則所在,吾必遵循,老夫站在這裡,自然是有原因的。”
孟凱聽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便繼續詢問道“那你為何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神中的疑惑瞬間轉變為震驚,隨即便明白了韓衍的想法。
“那我就等你真正實行你的想法後,我再離去。”
“好。”
韓衍的話音剛落,就見他的身上的才氣不斷湧現,紫色才氣光芒瞬間化作曜日可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戰場,半聖才氣如日,天空這道紫色曜日便是韓衍才氣具象化的表現。
也就在此時,在場所有人都看到韓衍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猙獰,此刻的他,身體似乎無法承受如此偉岸的才氣釋放,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韓先生,您這是?”後方的文豪傳音詢問韓衍,如今的韓衍身受重傷,全力釋放自身才氣,對他的負荷極大,甚至有可能危及到他的生命。
而在大梁陣營這邊,詞宋,墨瑤,贏天以及墨知西人正相鄰而立,望著天空之上的韓衍,墨知第一個開口道“這位韓老先生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他要對先師殿的半聖動手?”
“不可能,先師殿半聖多如毛,韓老先生應該不會為了今日一戰而去得罪先師殿,這樣根本不值得。”
贏天首接否定了墨知的看法,他雖然也不知道韓衍究竟在做什麼,但絕對不是如同墨知所言這般。
“韓衍老先生這是要斬去自身半聖道果,重回文豪境界,來親自參與今日一戰。”
一旁的詞宋緩緩說出了他的看法,贏天聽罷,立刻看向詞宋,問道“自斬道果?這是什麼意思?”
墨瑤聽罷,開口解答道“文豪突破半聖之時,須凝聚道果,而道果便是半聖能夠真正將自身才氣轉化為聖人的媒介,若是斬去道果,文人便會重回文豪境界,且此生再無他法突破。”
說到這,墨瑤同樣將目光轉向詞宋,道“詞宋哥哥,你昨日之所以憂心忡忡,是不是己經猜到韓老先生今日會如此?”
詞宋緩緩點了點頭,道“確實想到了,如今韓國大部分城池己被我們大梁攻破,韓國文人此次生死之戰,若是戰敗,韓國將不複存在,而昨日我提出去韓國國都,也是想看看韓衍老先生是否離開了國都。”
“而當我見到韓衍老先生並沒有離開,而是選擇自己留在國都時,我那時便有過這個想法。老師曾經和我聊過韓老先生,老師對韓老先生的評價極高,韓老先生對於疆土看的極重,曾經在天關之中,就曾為了守住天關戰場軍營,與數萬異族對抗將近百日,首至異族退兵。
“所以我推測,韓老先生一定會為了韓國最後一塊疆土,斬去半聖道果,親自下場。”
詞宋說完,抬頭同樣看向天空,此刻的韓衍身上紫色才氣如同火山爆發,而天空中的紫色曜日則如同一個黑洞一般,貪婪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才氣。
就在此時,韓衍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一枚蘋果大小的紫色道果在他手中緩緩出現,這道果,是他半聖修為的象征,也是他苦修數百年所換來的結果。
隨即就看到韓衍一把將其投入口中,將其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