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呂素下了最後通牒。
要麼把肚子裡的孽種給打掉。
然後回省城,按照他們給安排的路循規蹈矩過一生。
要麼,就去追尋她的愛情,跟父母親戚斷絕關係。
年輕單純的戀愛腦呂素選了第二條路。
當年呂素的媽媽,陳安的外婆哭的幾乎昏死過去。
也沒能扭轉過來丈夫跟女兒強硬的心思。
那時候才十二歲的呂輝是看到了姐姐與家族決裂的全過程的。
那之後,呂家人確實狠了心。
再沒管過呂素與陳安的任何事情。
包括後麵呂素坐月子,被婆家人欺負也是。
她帶著小小的陳安,想去給父母看一眼,被拒之門外。
呂重陽絲毫不敢心軟。
陳今世那種人是惡狼。
他如果上位成功,是不會有一點道德底線的。
但凡他們敢心軟一點。
陳今世就能立刻嗅到肉味兒,踏著他們全家屍骨做成的天梯往上爬。
也許會害死自己全家。
結果,呂重陽沒猜錯。
他多年來的謹慎與自覺告訴他的東西是對的。
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是女兒的性命。
還有差點丟了性命的外孫。
呂重陽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沒想到陳今世這麼狠。
他抬起皮肉鬆弛的手,揩去眼角的一點淚水。
聲音哽咽道“當年我跟安安他外婆,苦口婆心,怎麼勸素素,她都不願意聽,覺得她的愛情是最重要的。覺得我們是拆散她愛情的惡人。結果你看看,吃虧了吧?”
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年輕人,此時眼角也紅紅的。
他的眼神望著陳安,十分複雜。
說實話。
他有些心疼這個年幼失去母親又被父親虐待的外甥。
可是他又厭惡他身上的另一半血脈。
竺合宜也輕輕的歎了口氣。
後麵的事情,誰都能猜到了。
陳今世與呂素結婚本來就是為了攀上呂重陽的關係。
結果呂重陽為了讓女兒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醜惡嘴臉。
愣是一點口都不願意鬆。
就算把在繈褓中的小陳安遞過去,也不願意鬆口!
於是陳今世與公婆對呂素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但呂素的性格太執拗了!
她知道是自己做錯了。
可是她不願意向父母低頭認錯。
及時止損。
她以為為陳今世好歹生了個兒子。
看在這個兒子的麵子上。
陳今世總會回心轉意一些。
結果,因為她家裡幫不上忙。
陳今世就陪著領導出去尋花問柳。
也染上了喜歡瓢的毛病。
艾滋病病毒可以隱藏攜帶好多年。
男女身體構造不同。
也許在男人身上是隱藏攜帶。
在女人身上就是直接發作。
呂素最開始就有察覺。
從第一次陳今世帶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回家。
她就質問陳今世,跟他吵架。
陳今世每次的說辭都是“他們滿屋子人在那喊了會所的小妹來,我坐在角落裡也被染上了味道。沒辦法啊!”
在他的話裡。
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是那堆去會所瓢的男人中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滿場子的男人都在十八摸,就他是個純情老中年在裡麵一動不動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