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跟竺興國解釋。
她現在一天賺的錢可以買幾十畝那種不值錢的地。
但她看不上。
不過有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行,我知道了,我對那些地沒興趣。”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對家裡的老房子也沒興趣。不過以後你跟竺可楨有什麼事情也彆來找我了,我們就維持目前這樣挺好的。沒彆的事,我掛了。”
說完,不等對麵反應過來。
她動作乾脆利落的“啪”一聲掛掉電話。
竺合宜身體貼著醫院冰涼的牆壁。
身體緩緩地滑下去。
她望著不遠的窗口發呆。
小小窗口中有藍天白雲。
還有時不時飛過去的不知名的小鳥。
她吐出一口胸中的濁氣。
忍不住搖搖頭笑出聲。
就算她已經這麼優秀了。
在父母,長輩的眼中,還是比不上多長了一根東西的兒子嗎?
也許是她著相了。
為什麼非要在認知淺薄的人麵前跟與她沒有一戰之力的人一較高下?
他們眼盲心瞎,永遠都看不到她的優點。
她又何必非將自己囿於方寸空間之中。
每日隻看到四四方方窗戶中的那一點景色?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她的舞台,應該是窗外廣袤無垠的天地,可以隨意徜徉的天空。
竺合宜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呂輝已經回來了。
正在開心的眉飛色舞的與呂重陽還有謝茵訴說他今天的經曆。
竺合宜看了一眼正在認真聽小兒子說話,神色端凝的呂重陽夫妻。
不由得心中羨慕。
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才是最幸福的。
身上既沒有被生活磨平的棱角,也沒有被世俗壓彎的脊梁。
有善解人意的高知父母跟衣食無憂的生活。
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養的性子單純識人不清。
但她看著,有呂素的前車之鑒在。
呂重陽夫婦已經在有意識的打磨呂輝了。
起碼他這次的事情就做的很不錯。
“岩堂哥與陳今世現在的妻子張晴的娘家人那邊談好了。所以我跟那邊交涉了一下,我們各自出了些證據。”
“張晴那邊出示了婚前婚後體檢報告對比,告陳今世隱瞞艾滋病史騙婚。我們這邊告不了他騙婚,隻能告他侵吞婚內財產,虐待親子。”
“不過也好,後麵好像還有一波人在推波助瀾,本來這個法庭不讓旁聽的,不知道為什麼裡麵居然來了記者!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報道出去了!這次陳今世要爛大街了!就算不槍斃也得永久監禁!”
呂輝興奮的不行。
整個人邊說邊手舞足蹈。
現在誰還看得出來他與當初那個眼角眉梢都是戾氣的青年是同一個人啊?
不過,還有一波人?
竺合宜隻粗略一想。
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封匿名舉報信。
她嘴角微微勾起來。
沒想到,陳今世的死對頭這麼猛啊!
呂輝說完有些口乾。
柯薇善解人意給他遞上了一杯水。
兩個年輕人手不小心碰到,呂輝與柯薇的視線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呂輝小聲道“謝謝。”
柯薇小小聲道“不客氣。”
這下,屋子裡的人視線都在他們倆之間逡巡。
氣氛一時有些曖昧。
怕柯薇覺得尷尬。
呂重陽轉移了話題。
“合宜回來了?爺爺剛才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啊?來吧,給我跟你謝奶奶當乾孫女。不是掛名那種,是正正經經的認個乾親,以後有什麼事情,爺爺奶奶還有你小叔叔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