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表演結束了。
時間已經很晚。
顧及到老的老小的小，睡覺都很早。
呂輝跟竺合宜打了個招呼。
就帶著兩位老人家與呂安，蘇阿姨先回去了。
竺合宜家就住在一中旁邊，很近。
呂輝挺放心。
謝嶼今晚上拍了不少照片。
此時，他拎著照相機，在體育館外麵的大樹下，等竺合宜她們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人出來。
謝嶼想了想，她在台上又唱又跳，一定很渴。
他轉身去不遠處的小賣部買了幾瓶飲料。
裡麵有竺合宜愛喝的葡萄汁。
等他再次回到大樹下的時候。
竺合宜一行人已經出來了。
站在體育館的門口。
不算太亮的暖黃燈光下，幾個人在嘰嘰喳喳地說話。
而竺合宜對麵站了個身姿頎長的男生，目測約有185。
她正仰著頭跟那個男生說話，臉上的表情和煦溫暖。
像是說到了好笑的地方。
她露出了四顆潔白的牙齒，眉眼彎彎，很好看。
而謝嶼的心像是被浸在了檸檬汁裡，酸澀，又難受。
他無聲地站在樹底下的暗影中，月光傾斜，灑在他身上一些。
他抬起頭。
精致的五官像是上天給他的饋贈，每一處都被精雕細刻過。
有路過的女生時不時抬頭看謝嶼一眼。
又低聲跟同伴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竊竊私語後低低笑出聲來。
謝嶼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飄蕩了好遠好遠，懸浮在半空中。
他們在說些什麼？
是告白成功了嗎？
謝嶼覺得自己仿佛突然失去了聽力，遠處的喧囂人聲忽然不見。
他眼中隻能看到那麵對麵，相談甚歡的少男少女。
女生比男生矮了大半個頭，看上去無比登對。
男生說了什麼，女生又一次被逗笑，望向男生的眼中有璀璨的細碎星光。
男生這時候轉過頭來，麵容俊朗好看。
不比他差多少。
竺合宜不小心踩空了台階，謝嶼情不自禁往前邁了幾步。
可他太遠。
於是隻能停住腳步。
眼睜睜地望著俊朗的男生立刻伸出手扶了她的手一把，又不小心將她半圈在懷中。
竺合宜朝那個男生道了聲謝。
謝嶼站在不遠處，手上還拎著一個塑料袋。
他的手指緊緊地攥進掌心。
這種酸澀難當又覺得喘不過氣的感覺，是心痛嗎？
還是妒忌？
謝嶼移開目光。
是他來的多餘了。
謝嶼失魂落魄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