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其蓁被呂輝當眾從呂家老宅趕出去。
自尊心被大大挫傷。
她在家裡崩潰大哭,將東西砸得遍地都是。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竺合宜一個外姓人,她憑什麼在老宅辦生日宴啊?明明我才是呂家唯一的女孩兒!”
呂其蓁麵上全是眼淚,聲嘶力竭地嘶吼。
她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呂家是省城最大的家族。
她家雖然是庶支。
但因為是家族裡唯一的女孩兒,所有人都很寵她。
小時候,她去彆人家裡做客。
隻要是她看上的東西,不管人家樂不樂意。
最後都會被捧到呂其蓁的麵前。
她私心裡覺得。
她的尊貴程度,要是放在古代。
就是公主郡主那種級彆。
竺合宜一個鄉下跑來的毛丫頭。
憑什麼搶她的風頭?
“蓁蓁,不可以這樣,淑女是不能這樣大吼大叫發脾氣的。”
呂其蓁的母親張瑤,是一位教養極好的貴婦。
整座彆墅的花瓶,被呂其蓁砸了滿地碎屑。
張瑤卻還能穩坐在沙發上,表情自若地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媽媽!你都不心疼你的女兒嗎?
小叔叔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為了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雜種,把我從老宅趕出來了!丟臉死了!”
呂其蓁哭的整張臉通紅,抽噎著上氣不接下氣。
張瑤蹙起眉頭,將杯子放回桌上。
發出一聲極輕的響聲。
“我是怎麼教養你的?你的規矩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區區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就讓你自亂陣腳。如果是這樣,那我覺得你確實比不上那個野丫頭。”
張瑤真是煩死了。
這個女兒,不知道是不是生的時候磕到了腦子。
一點都沒繼承她與呂勉的優秀基因。
遇上點什麼事情,就知道大哭大鬨大叫,像是個市井潑婦。
若是她們沒有教還好說。
可呂其蓁是她從小手把手教出來的女兒。
行走坐臥,待人接物。
她哪裡沒有教她?
呂其蓁這種做派,在外麵要是讓其他人看見。
還以為她張瑤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她們張家人沒有一點教養。
她頭疼得很。
不是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嗎?
呂其蓁倘若不是自家開的醫院出生。
她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抱錯了。
張瑤皺眉,打斷呂其蓁的崩潰大吼“那你就沒有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小叔叔這麼討厭你嗎?你小叔叔雖然人紈絝了些,但他心裡是非是很分明的。
肯定是你做了什麼事情引起他反感了,他才會這樣。說到底,那個叫什麼竺合宜的,能成功入你大爺爺奶奶小叔叔的眼,還不是你不爭氣?”
呂其蓁聽見這話,不服氣地又要繼續爭辯。
張瑤又甩出一句話來“現在我倒是很好奇,當初明明送你去了老宅一年。
你怎麼就沒跟大爺爺大奶奶他們培養出點感情來?他們最是慈愛不過,對小輩也很和藹。”
說到這裡,張瑤眉頭又一皺。
厲聲問呂其蓁“呂其蓁,你老實跟媽媽講,那一年我們讓你去陪大爺爺大奶奶,你乾了什麼?才會被提前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