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仙人敢吱聲!
他沉思片刻,壓低嗓子對旁邊人道“回去後,就說我是跌傷的。”
旁邊人一臉愕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啥意思?
就這麼算了?
要是讓寨主知道,最少可以讓石淩脫一層皮啊。
石淩也是不解,這家夥真被自己一拳打出好心來了嗎
雖然他不懼寨裡的懲罰,但能不讓寨裡人知道自然是最好的,省得石爺又要幫自己在一堆人麵前擦屁股。
“我們走!”
石閭一聲吆喝後,托住自己受傷的手腕,湊近石淩耳朵,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彆高興太早,這麼多年的賬不差這一次,依寨裡規矩來罰那是便宜你。我今天受的痛,會要你十倍百倍還回來,我們走著瞧。”
石淩愕然,隨即嗤笑了一聲。
這以往屁大點事都往寨主那裡捅的貨,今天竟然要跟自己私底下解決,莫不是被自己打蠢了吧,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石閭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說,頭也不回地帶著一堆人走了。
石淩揉了揉剛才被石閭擊中的肩頭,目光死死盯著他離開的身影,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小嘎的示警……
二狗嘴裡的“死人”……
巴蟲兒和石閭如出一轍的死魚白臉……
石閭一反常態的巨力和狠戾……
種種事情在石淩腦子裡串聯在一起,他隻覺好似有片陰雲正在空中密布,壓得心口悶得慌。
換成是其他人,心裡要是一下子裝進這麼多事情,恐怕早就坐立不安,無心乾其他事了。
但石淩不同,石爺教導過他,在危機麵前,如果缺少可用的線索來理清頭緒,就不要過多地花費精力在無止境的擔憂和猜測上。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箭簇和刀刃磨得越亮越好。
唯有準備功夫做足了,才能夠應對最壞的局麵。
個把時辰後。
在小嘎和綠葫兒幫助下,石淩有驚無險地避開了幾頭尋食的凶獸,一堆生機旺盛的靈藥被找了出來。
其中尤其寶貴的,是被小嘎從一處泥潭裡裡銜出來的一枚白果,出淤泥而不染,通體發著幽幽白光。
隻不過,再如何不染,也逐一被綠葫兒臨幸成了枯枝敗葉。
“咦,已經到這了?”
石淩突然瞅見前麵一顆古鬆樹乾上綁著一根紅色的帶子,再左右一看,可以看到十丈開外的樹上也有同樣的帶子。
這是寨裡綁下的示警標誌,越過繩子就意味著進入平時連護寨都要結團進入的極度危險地帶。
越危險,往往意味著越大的收獲。
石淩望著那紅繩,輕輕摩挲著小嘎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二狗估計需要的生機液還蠻多,黃老仙那裡怎麼也得幫他一點……”
原本昂首挺胸走在他前麵的綠葫兒似乎聽到他說話,轉過頭一跺腳,朝他揮了揮拳頭。
意思是,猶豫個芭蕉呢,乾就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