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仙人敢吱聲！
長眉等人怎麼也想不到，他們要追查的人，就在離他們不到百丈外的破宅院裡。
柳長笙已經在床上昏昏睡去，腰腹的傷口上被抹上了厚厚一層膏藥。
石淩閉眼靠坐在床前，呼吸極為勻稱。
黃老仙雙手收攏在道袍裡，默默站立在一旁，眯縫著雙眼注視著石淩，目光中明顯透著焦灼難安。
這樣的狀態已經維持了小半個時辰。
石淩突然睜開眼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
“怎麼樣？”黃老仙第一時間問了出來。
石淩沉默一陣，神情有幾分疑惑也有幾分苦澀“我體內現在有團渦狀星雲，那賊人打入的劍華好像已經全部被其攪碎了，就是點皮外傷沒大礙，隻不過……”
黃老仙剛舒展開的表情立馬一滯，等著他說下去。
石淩苦笑道“隻不過星雲好像也受損了，明滅不定，運轉得極為晦澀，感覺隨時會崩潰。”
“那什麼星雲是怎麼來的？”黃老仙皺眉問道。
“原本是綠葫兒的，它臨死前將其給了我。”
“小樹精死了？”
黃老仙抓耳撓腮一會，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它為何要把這團星雲打到你體內呢？此等情況簡直是匪夷所思，不過既然能吸收靈氣，想來還是可以修複的。”
“還有你這小子又是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石義山沒能管住你？你這身好像是太一分院的製式青襟啊？”
石義山……
已經很久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石淩垂著眼瞼，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師父，你實話告訴我，你這麼厲害，真的不是靈修士嗎？”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低沉，卻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氣氛一下就變得沉悶了。
黃老仙瞧出石淩神色有些不對，卻又不明何故，認真答道“我真的不是。”
“那你為何能一巴掌拍死那家夥，他的修為隻怕不低吧？”石淩抬起頭來，咬著牙道。
“我……”
黃老仙越瞧石淩，心裡越是隱隱不安，趕緊答道“靈修的巔峰是天魂境，分為天人、聖人和人間仙……”
石淩打斷他道“這些我知曉。”
黃老仙微微一皺眉，旋又解釋道“我以力入道，一窺聖境，隻不過像我這種不是一個一個靈修境界爬上去的，一般都成為偽聖。”
聖人……
師父竟然是聖人……
石淩心裡愈發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