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沛寧狐疑道“哪裡大?”
倪草環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指著薑沛寧胸前,“這裡。”
“啪!”的一聲,姚文錦一巴掌拍在小草環手上,揪著她的耳朵將她拎回了座位,
“好好吃飯,亂指什麼?”
“實在不好意思啊薑姑娘,這孩子是我沒教好,”姚文錦一臉愧疚,剛才小草環去彆桌鬨騰,她就想去拽回來,是蘇禦攔著她,說孩子鬨騰是天性,不要太過約束。
蘇禦出身魔道,而魔道的一貫宗旨便是解放天性,做事隨心所遇不受道德約束,所以總會給外界留下一種行事乖張、我行我素的印象。
薑沛寧尷尬的笑了笑,隻覺臉上燙燙的,趕忙轉移話題說道
“青籬宗的人來了,八十八人,宗主趙無忌以及三位供奉都在,下榻在春寒館。”
一聽到宗門來人了,姚文錦頓時沉默下去,青籬宗上上下下,她都不願麵對,原本的一家人,現在成了她最痛恨的滅門仇人,霞衣府雖是不入門的仙家門派,宗門弟子之間卻極為親近,如今卻因為自己慘遭大禍,這件事仿佛一根利刺插在她的心頭,讓她時常半夜驚醒,淚流滿麵。
薑沛寧並不知道姚文錦母女的出身,雖然覺得對方此刻的神情有些奇怪,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厲塵和李青竹死在蘇兄手上,但青籬宗顯然沒有報仇的意思,不過厲塵的那位大弟子剛剛在拓碑鋪子外,給自己師父收了屍。”
說完之後,見沒人吭聲,薑沛寧也說不下去,隻好夾筷吃肉。
蘇禦心語傳聲道“這些事都不值一提,你跟你師父那邊談的怎麼樣了?”
薑沛寧邊吃邊以心聲道“師父召集宗門長老供奉開了一個小會議,大家是讚同與蘇兄合作的,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大家不知道蘇兄是否真的有能力護我師門周全,畢竟墨家在廣廈洲的勢力是有目共睹的,蘇兄一旦離開廣廈洲,萬一人家暗地裡對付我們,蘇兄遠在彆洲,隻怕是鞭長莫及。”
蘇禦點了點頭“你們的顧慮是對的,不過這一點不用擔心,繼續說。”
薑沛寧道“後來大家商議出一個結論,渡口的收入可以分蘇兄四成,但前提是兩年一交,兩年之內隻要我宗門平平安安,這筆錢自會一分不少交給蘇兄,如果出了意外,我們也隻能依照形勢,該低頭低頭,該認命認命,師門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望蘇兄能夠理解。”
“當然理解,你們這麼考慮才算正常,畢竟你們不知我的底細,很難相信一個外人能在墨家麵前保下你們,”說著,蘇禦從方圓物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金鈴鐺,鈴鐺下還掛著一塊長型玉牌,“把這串鈴鐺掛在六角樓,可保你們映雪宗百年周全。”
薑沛寧一臉疑惑的接過,隻見鈴鐺上刻滿了奇怪符文,靈光湧動之間,那些符文像是活了一般,在金鈴上不停遊拽,而那塊玉牌上,正反兩麵各刻有兩行金絲小字
“天下劍修遇此牌折劍,世間武夫見金鈴低頭。”
“謔,好大的口氣,這是什麼牌子?”薑沛寧驚訝又好奇。
“你掛上去就知道了。”
薑沛寧還是不能相信,“這牌子真有你說的那麼管用?”
蘇禦點頭道“至少比墨家的钜子令管用。”
“切,我不信。”薑沛寧不以為然,钜子令可號令天下墨家修士,這牌子能比的上?
殊不知,
天下劍修頭頂兩座高峰,魔皇贏貞獨占一座。
世間武夫抬頭望山巔,山巔站一人,人為峰。
不動城主,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