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把護膚品都還給程橙了？”李淑雅難以置信地說。
盧馨被她吼得一愣，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啊……她說要拿去做檢測……”
李淑雅心煩意亂，氣得要命，狹小光線又暗的房間更是讓她一腔脾氣無處發泄。
她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衝著她說“你是不是傻？你怎麼會把護膚品還給她？那都是犯罪證據！檢測了之後要是是她的護膚品有問題，她完全可以直接丟掉告訴你不見了！”
盧馨搖搖頭“程橙不會的……”
李淑雅一口血噎在喉嚨裡，簡直心臟都要不好了，她費儘心思做了手腳，這段時間怕沒有效果，也怕被發現，還來了好幾次看她。
這麼逼仄的房子，她每次來都瘮得慌，還是堅持來了幾次，明裡暗裡暗示了她好幾次護膚品有問題，結果她居然就把證據給彆人了。
這種腦子，怎麼考上時代大學的？
李淑雅氣得胸口起起伏伏的，盧馨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生氣，小聲喃喃道“而且，得檢測一下是不是有問題吧？程橙以後要開公司的，如果有問題，她得趕緊改進啊，有問題的東西，她扔掉，不是也很正常嗎……”
李淑雅“……”
聽到盧馨的話，她差點就要氣暈了“你可以告她啊！她害得你臉爛成這樣！又醜又臭！你為什麼不告她？”
盧馨聽到她對自己臉的評價鼻子頓時酸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程橙看到她那時候明明震驚又傷心，怎麼可能是假的？
她搖了搖頭“程橙肯定不是故意的，可能她的護膚品沒問題，是我的臉不適合用……”
李淑雅兩眼一翻，怒吼道“一盒保濕霜裡這麼多的肉豆蔻酸怎麼可能沒有問題！你是被她下蠱了嗎？！臉爛成這樣還幫她說話？！！”
她聲音太大，盧馨耳朵嗡了一下，有點呆滯，隨後迷茫地問“肉豆蔻酸是什麼？”
李淑雅正喘著氣，聽到這句話，突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她身上發麻，瞬間消了火，乾笑著打了個哈哈，把這個話題繞了過去。
盧馨茫然地順著她的話題走，暗暗地把這個詞記在了心上。
幾天後，檢測的結果出來了。
看過林匙的郵件之後，程橙震驚了“怎麼會這樣！我沒放肉豆蔻酸啊！我怎麼會在保濕霜裡放肉豆蔻酸！”
祁時兩手握住她的手臂“彆慌。”
程橙抬頭看他，大眼睛裡儘是不解，重複喃喃道“這保濕霜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肉豆蔻酸？”
祁時也無法回答她，他皺眉想了想，隨後開口“調配肯定是沒問題的，傅雲渺那邊的保濕霜之前就發過檢測單給你，上麵是沒有這項成分的，你回憶一下給盧馨保濕霜那天的行動軌跡。”
程橙皺著眉頭開始思考，隨後一點一點地跟祁時捋自己的行程“我就去見媽了，然後就來學校找你了呀！你在班裡，我在外麵等你，就把東西給馨馨子了，然後我們就一起上課啦！”
她感覺有點頭疼，搖搖頭“我記得是沒有離過手的……”
抬頭淚汪汪地看向祁時，揪著手指頭“我好像真的一直拿在手上的啊，我是不是忘記了，我最近記憶力都不是很好，老是忘東西，我記的不是很清楚了……”
祁時心疼地親親她的額頭“彆怕，不一定就是在你手上被添加的肉豆蔻酸，你彆緊張。”
“可是馨馨子的臉……”程橙皺著小臉想東想西，“就是這瓶保濕霜害她爛臉的，她皮膚本來就敏感，這麼多的肉豆蔻酸，啊啊啊我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