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程橙就後悔自己講了這種話了。
因為她的烏鴉嘴應驗了，這張卷子真的很難很難，就連選擇題都藏了無數的陷阱，她想哭。
祁時正拿著她的粉色筆幫她改卷子，這樣的卷子他批改不需要看答案，瞄一眼就直接往下批改。
程橙想不出題目，看到老公在批改卷子，指了指卷子說“對的地方你要畫勾，這樣好看。”
祁時於是又從頭開始，給她對的題目都打上了一個標準的勾。
他批改的速度很快，有問題的地方就圈起來，一分鐘時間就把一張卷子批完了。
程橙抓住他的手臂，看著他“老板，買答案。”
祁時輕笑一聲，低頭湊過去，方便她動作，於是程橙輕輕地在他唇上親了兩下。
他也不在意親的力度輕，摟著她的腰跟她講題目。
程橙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原本覺得自己的水平考時代大學已經是十拿九穩，這張物理卷子像是潑了她一盆冷水，讓她清醒了許多。
等做完十道選擇題的時候她已經給祁時親了63下了。
親完之後她抱著他的脖子抽泣了一聲，祁時看著她突然就紅了眼眶哭了起來。
於是瞬間就緊張起來，壓過她的後腦勺讓她靠在他肩膀上，柔聲道“怎麼哭了？不想親不親了好不好？我不該玩這個遊戲。”
程橙蹭著他的肩膀搖頭，哽咽著說“不是……就是……好難哦……怎麼那麼難……我有一半都不會……我會不會根本就考不上時代大學？……”
“怎麼會？”祁時揉揉她的頭發，心疼極了，“這套題目本來就難，是用來提升的，高考比這個簡單很多。”
程橙抬頭看他，臉上還掛著淚珠，倔強地抓著他肩膀處的衣服說“可是，萬一就這麼難呢？”
祁時把她摟過來，讓她和自己相貼“難的話就大家都難，你做不出來彆人也做不出來，不用怕。”
程橙止住了眼淚，看著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祁時抬手幫她捋了捋頭發，說“從現在開始，你做對一道我就親你一下，做對兩道我就親你兩下，好不好？”
程橙不想吃虧，又補充道“要2的n次方遞進的。”
祁時笑了一聲，點點頭“好。”
整理好了心情，程橙又重新坐好繼續做題，這次請教祁時不用付費了，但是她更想獲得他的獎勵，於是又絞儘腦汁開始想題目，這一想思緒突然開闊了，連續做對了六道填空題。
做完第六道填空題，她興致勃勃地看向祁時。
後者勾唇一笑，湊過來在她唇上連續親著。
程橙突然覺得很害羞，撇了一下臉，祁時抱著她的腰，身體前傾，在她臉頰上啄親著。
她突然就覺得被他親得發癢，於是後仰躲開，咯咯直笑，他順勢又親到了她的脖子上，單手把她腰身箍得緊緊的，程橙躲閃不了，撐著他的肩膀笑得缺氧。
祁時喉結滾動了一下，正準備順著往下，程橙突然叫了一聲起來坐好，拿起筆就說“完了完了，都快十一點了才寫到填空題，要趕緊寫了。”
祁時“……”
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起身說“我去給你倒牛奶。”
“嗯嗯。”程橙頭也沒抬，專注地看自己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