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又軟綿的毛巾覆在臉上。
減少了許多疲憊與酒意。
秦佐大腦一片混沌,嗡嗡地響,有種絕望的感覺。
病成那樣都死不了。
他還挺命大。
他皺了一下眉,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就看到一張日思夜想的臉正蹙著眉擔憂地幫他擦臉。
秦佐微笑了一下,這夢有夠逼真的了。
他抬了抬手覆在她的臉上。
喉嚨很乾很渴,他沙啞著聲音小聲說“小兔子我好想你。”
蘇小珍瞬間紅了臉,一動都不敢動。
頓了一下,她抿了抿嘴唇,一邊幫他擦臉一邊小聲嘟囔“我不就在你身邊嗎?”
熟悉的聲音明明柔軟又羞澀,此時卻像驚雷一般在他耳邊炸開。
秦佐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由於起得太猛,頭更昏了,可是他沒空理會自己昏沉的腦袋,迅速轉過身去抓住了蘇小珍的手。
蘇小珍“???”
她坐在台階上茫然地看著秦佐“怎麼啦?”
秦佐怔怔地看著她,手掌的力氣加重,生怕一不小心就沒能握住她,讓她消失了。
“嘶……”蘇小珍吃痛,抬眼看他,“秦佐,我手痛。”
秦佐鬆開她的手,又迅速挪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蘇小珍呆呆地任由他抱著,感覺他身上都在顫抖,整個人仿佛湧現了一種難能一見的脆弱。
她嚇了一跳,趕緊回抱住他,摟著他的背說“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秦佐緊緊摟著她的腰,喉間乾澀,他沙啞著聲音說“對,做噩夢了。”
聽見他喉嚨啞得都發不出聲音來了,蘇小珍就要去給他倒蜂蜜水。
秦佐把她摟緊,說“彆走。”
蘇小珍不知道他做了個什麼夢讓他有這樣的反應,擔心得呼吸都急促了,抱著他說“不走,我不走,都是夢,彆怕。”
秦佐大腦漸漸緩了過來,懷裡真實的柔軟的人讓他回過了神。
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他退開,拉著蘇小珍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盯了好一會兒。
蘇小珍一臉茫然,又很憂慮,抱怨著說“以後不要喝酒了,喝了那麼多,睡了兩個小時,還做噩夢。”
秦佐聽著她碎碎念,覺得很是懷念,他嘴角勾起笑容,安靜地聽她抱怨,仿佛每一句都能讓他的心裡更加踏實。
“不喝了。”他回道,喝一次酒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現在算是怕了,不過他不打算讓蘇小珍知道這些事。
他勾了勾唇說“不是要備孕?本來就不應該喝。”
簡單的一句話又讓蘇小珍瞬間紅了臉。
這熟悉的表情和景象讓秦佐懷念不已。
蘇小珍撓了撓臉又瞟了他一眼,他炙熱火辣的視線感覺已經要把她燒焦了,她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你乾嘛一直看著我……”
“有嗎?”秦佐視線也不轉,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做了個夢,感覺我又更愛你了。”
蘇小珍愣了一下。
她震驚地抬頭看他。
他眸光繾綣,嘴裡說著她從未聽過的話語,可卻好像已經練習了千百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