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後,亨特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那我把她叫過來吧。”
他抬起手剛想要叫傭人把她喊過來,卻被祁時一把拉住了手,並開口說道“等等,我們去找她吧。”
儘管亨特對祁時的這個要求感到十分疑惑,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自己也非常希望祁時能夠當麵向冉靜解釋清楚一切。
這樣一來,他也就不用繼續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感到尷尬了。
於是,亨特招手找來了一名傭人,詢問了一下冉靜現在所處的具體位置。
在得知答案之後,他便帶領著祁時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祁時的手掌不自覺地微微握緊成拳,嘴唇也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素箏過幾天就要做手術了。”知道祁時並沒有把他繼續當情敵之後,亨特的話也多了起來,“我給她送了一條水滴形鑽石手鏈,那天拍賣會的時候買下來的,希望她手術能成功。”
亨特笑著撓了撓頭“我這幾天都有點睡不著,我還拍了一個戒指,不過沒敢送,我怕她有壓力,她看起來隻是把我當朋友。”
祁時聽他說話有點心不在焉,隨意回了一下“那等她好了之後試探一下再送。”
“我也是這麼想的!”亨特很高興和祁時能想到一塊去,“我就感覺她隻是把我當朋友,但凡她暴露出一點點喜歡我的痕跡,我都立刻表白了,而且我的母親都那麼的喜歡她……”
說著說著,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雜物房門前。
傭人看向亨特少爺,開口說道“亨特少爺,我親眼看到冉小姐和她的朋友走進了這間屋子。”
聽到這話,亨特不由得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怎麼會來這個地方呢?她們在這裡做什麼?”
然而,就在傭人說話的同時,祁時已經毫不猶豫地抬起腳,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看著祁時緊張的神情,亨特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緊跟著祁時的步伐,迅速跟上。
當鐵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人震驚不已。
隻見房間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個女人,地上還散落著一根繩索和一把鋒利的小刀。
祁時的心猛地一緊,他急忙上前查看,仔細端詳著每一個人的麵容。
當確認這三個人都不是程橙時,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內心的擔憂並未減輕。
那根繩索不是被割斷,而是被解開的。
至少目前來看,程橙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看到地上躺了三個人,亨特驚呆了,他小跑上來,隻認識冉靜“怎麼回事?冉靜!你醒醒!”
祁時看到角落有個培養皿似的蓋子,皺緊眉頭。
亨特的保鏢們立馬跑上來,把三個人都抱了出去。
“祁時,你怎麼知道?”亨特一頭霧水。
“我並不知道。”祁時麵無表情,“我第一次來你家,這種情況我預料不到。”
亨特啞然。
的確,傭人都說了是冉靜帶她的朋友們過來的,祁時怎麼會知道呢?
“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間嗎?”祁時開口道。
下午鐘芳並沒有隱瞞艾瑪的名字,她把艾瑪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跟程橙都說了。
程橙其實思考了很久,但是她已經放過艾瑪一次了,她這麼快又開始了第二次行動,並且已經開始利用她身邊的人了。
她不可能總是見招拆招,這一次是鐘芳老實,下一次呢?她日防夜防,到底要防到什麼時候?
所以程橙選擇引蛇出洞。
祁時送她的項鏈有錄像錄音以及定位的功能,她要看看艾瑪到底是誰合作了,要取她的狗命,她要把這些人都抓到監獄裡去。
於是她調換了艾瑪給她的培養皿,把她那份帶在了身上,又把保鏢們都支開了,給祁時發消息,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她現在跟兩年前不一樣了,兩年前她從來沒考慮過自保這個問題,這兩年關於綁架,她學了很多新知識,比如怎麼解開死結,怎麼判斷一些藥物,又學了一點拳腳功夫,雖然沒有很厲害,但也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
暈倒之後艾瑪把她扶上了車,當她蒙上眼睛時,開車的人的聲音讓她覺得十分熟悉,但是因為車上因為隻有艾瑪,所以那個女人一直講的英文,她也沒認出來。
但是到了之後,摘掉眼罩之後,她看到那個整容的女人,又聽她跟冉靜說了一兩句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