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衝過火光後,聞見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後,一雙雙眼睛變得更加貪婪,僅活著的幾個兵卒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它們用鋒利的爪子開膛破肚、分食而吃!
“愣著乾什麼!快追啊!”眼看齊安和陸蓧嘉的身影離著越來越遠,範功進氣急敗壞的對馬克忠吼道。
後者則是冷冷看了前者,然後一拳將離他最近一頭畜生擊飛出去。
但很快,更多的狼向他們撲了過來,因為數量的關係,他們的貪婪在不斷曾經,同時本能的懼意也在減少!
在藥效的增幅下,馬克忠的氣力遠超平常數倍,現在的他比野獸還要野獸,數頭狼被他提起扔到空中,在地下砸的頭破血流。
可他自己更是負傷不少,身上數塊肉被撕咬了去。
可比起身上的痛,他更在意他家人的安危,因此在又擊潰了一波狼群後,他徑直向齊安和陸蓧嘉離開的方向徑直奔跑而去。
現在的他體能遠遠超過平常,兩條腿奔跑起來竟然比狼群還快,所過之處帶起一片風沙,而一群狼就追趕在他的身後。
這幅畫麵隱隱透著一鐘詭異。
齊安和陸蓧嘉駕馬數息時間後,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借著星光,他們看到了方才的畫麵。
“哪裡走!”馬克忠低沉嘶吼一聲,如一頭矯健的猿類跳到他們麵前,然後兩顆拳頭像是巨石一樣重重砸在馬匹身上。
馬受到重擊嘶叫幾聲後,重重摔在地上當場沒了氣息。
齊安顧不得人仰馬翻,栽在地上裡吃了一嘴的沙子,趕緊從地上爬起抽出腰間的刀就對上了這個渾身是血的人。
眼前的情況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按照他的估計馬克忠要追上他們,怎麼也得要從狼群裡殺出來!而那時他們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可現在馬克忠卻帶著一群狼追上他們,這算是最壞的情況。
但奇怪的是,這一次陸蓧嘉露出的神情卻要比之情鎮定許多,她看向齊安淡淡道“你還有什麼主意嗎越是那種不要臉的越好。”。
一路走過來,雖然一開始少年的一些做法是不按常理了些,但往往卻都是有它的道理,無論是他出城帶那麼多東西,又或是之後遇到馬克忠後的一係列做法,每一次都保下了他們的性命。
當然,說他做事不按常理還是往好聽裡說,因為無論是他引狼群或是撒金子迷惑人,都稍稍有那麼些勝之不武……不要臉!
聽到他這麼問,齊安有些囊中羞澀的道“沒有了……我倒是想想出來,但可惜不要臉也想不出來了!”。
聽到這話,陸蓧嘉則是陷入了沉思,思索起了什麼事情,並且俯身在地上摸索了起來。
少女的想法總是多少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齊安的一時也有些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但馬克忠已經抵至他們身前,也就在這個時候,少女才悠悠開口道“你把馬克忠引到往東三百步處,記住隻可敗不許勝,但再往東一百步處就不要過去了,剩下的交給我來做!”。
對於她的話齊安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不待他想明白,少女就已經東身往東邊跑去。
隻是這幅場景,齊安怎麼都覺得像是少女拋棄了他,然後獨自一人逃之夭夭,可以著少女的脾性這樣的事情又像不是她能做的出來的。
也似乎,像這種逃跑的無恥之事,隻有他齊安做的出來。
但緊接著從已經走遠少女的嘴裡輕飄飄飄出一句“無恥跟你學的。”。
偏偏她又說的一本正經。
到了這裡,齊安算是確定這少女可能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是真打算把他賣了!
而先前少女在他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印象,在此刻蕩然無存,他罵罵咧咧一陣後卻還是如她所說那樣去做了。
畢竟他答應了李修,要安全送她去永安。
咬著牙,齊安提刀向馬克忠砍了過去,沒有料想中的濺起一片殷紅,對方僅僅隻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齊安砍來的刀刃。
且饒是以齊安的力道,這把刀也不能在馬克忠的指尖移動半分。
可在這個時候,少年的臉上卻漸漸露出一抹笑容,這種笑就像奸計得逞了的那種。
緊接著,從他的另外一隻手中多出了一支箭頭狠狠紮在馬克忠的胸膛上,這是他抽刀向馬克忠劈來,就偷偷藏在另外一隻手中的。
雖然有了前兩次的教訓馬克忠對著齊安一直都有著防備,可真正再次和他交上手,他還是陰溝裡翻了船。
不過對於齊安的做法,馬克忠倒並不生氣,因為戰場上從來都是瞬息萬變,也隻有如齊安這樣,才能在一次次的搏殺中活下來。但可惜,這支箭頭隻有一寸多長,並不能對他遭成多大的傷害。
他一手拔出箭頭後,另外一隻手按在齊安胸膛上將他重重按在了土地之中。
就像是一把重錘砸在了胸膛上,齊安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是一震,且就和他一開始猜的那樣,他的確不是馬克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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