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蓧嘉則緩緩道“你講那些葷段子的時候,嘴皮子就像現在溜,但我猜你永遠改不了。”。
她一雙丹鳳眼一改先前的溫柔,透出它們一貫有的鄙視。
“隻是我好奇……那和尚又是誰”齊安不再同她玩笑,而是想起大理寺那個怪和尚問了起來。他想著陸蓧嘉身為鎮北府的郡主,應該是見多識廣的。
但話出口後,他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癡問題,若是她真的知道有關這怪和尚的信息,她在大理寺就會同她說。
她果然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但她接著又道“不過我覺得四先生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說著,她把幾天前齊二子同她的對話說給了齊安。
聽到齊二子可能知道了大理寺的事情,齊安緊張了起來,一時他怕去大理寺的事情被四先生告訴他人,二是他去大理寺偷東西已是品性敗壞的表現,更不必說他現在名聲已是臭不可聞,說不得因為這些書院就會逐他出去。
陸蓧嘉則道“四先生應該不會說,他當時說荀老先生收弟子是看重品性不錯,可隻以表麵所看到的就去判斷一個人的品性,這就很武斷。”。
她把齊二子的原話告訴了齊安。
齊安聽罷,這些日子以來的忐忑稍稍放下了一些。
郭誌才見他倆聊了起來,自己便也湊了過來道“齊兄,可否認識楊議這個人”。
齊安搖搖頭,不明白郭誌才怎麼會說起這樣一個人。
郭誌才接著又道“這人也是書院裡的弟子,就是和咋們一期的。你近來關於……關於是明珠公主男寵的傳聞就是此人傳出的!”。
他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想及這幾天那楊儀的嘴臉,他確實替齊安忿忿不平,還同這人爭吵過幾句。
齊安不明白,他和這人完全不相識,他為什麼要傳出這些惡語出來。
或許他隻是因為嫉妒齊安有可能成為荀子的弟子,就故意落井下石,又或者他說出這些言語隻是想引起他人的注意,提現自己的存在感引起書院教習們的注意……
但無論哪種原因,卻都是不懷好意,令人憎惡。
“哈哈哈哈!駙馬爺,要是我是你,被人這樣戳脊梁骨,就把這些烏龜王八蛋一一找出來,打的他們滿地找牙。”一道爽朗的笑聲在思過閣響起。
三人看去,正是齊二子。
齊安苦笑對他道“四先生就彆取笑我了,還有四先生……您說烏龜王八蛋……這是不是……”。
他覺得如齊二子這樣儒雅隨和,給人飽讀詩書感覺的人,這罵人的話實在不像從他嘴中說出的一樣。
“要不我說峰下那些個教習都迂腐的很!讀聖賢書我是跟聖賢人講禮儀道德的。換作是我,一群沒教養的烏龜王八蛋什麼都不知道,就在背後亂嚼舌根子,我還和他們講什麼禮儀道德”齊二子笑著對齊安說到。
接著他又道“尤其是人言可畏,豈可知流言蜚語有時候比硬刀子還可怕,真正的殺人誅心!這樣散播流言蜚語的烏龜王八蛋,嘴就和長舌婦的裹腳布一樣臭,不打他個滿地找牙,他嘴巴就乾淨不起來!”。
他語氣儒雅隨和,可偏生一口一個“烏龜王八蛋”,叫近日來文縐縐慣了的齊安聽著極為舒服。
可齊安更明白,如果直接去打那散播流言蜚語之人,勢必就會引起更大的非議。這麼一想,齊二子說的直接打人,貌似又行不通。
所以他接著又道“這種烏龜王八蛋是該打的他滿地找牙,叫他爹媽都認不出!可若是四先生真遇到這樣的事情會如何做呢”。
他算是向齊二子虛心問起解決方法來。
“小兄弟方法我不是教你了嗎打的這烏龜王八蛋滿地找牙就可以了!隻是怎麼打是講究方法的。無事你多去峰下的藏書樓逛逛就知道了!”話罷,他朗聲笑著離開了這裡。
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