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知南北皆有海,殊不知,在那之後還有陸地,隻是少有人生存。”
“可……我們的世界不是圓的嗎那海之後應該還是我們所熟知的土地才對啊!”
齊安又問荀子。
不知為何,齊安像是從哪裡見過世界的全貌一樣,很能肯定世界就是圓的。
荀子對於齊安這個說法生了疑惑,在過去他所生活的舊時代世界的確是圓的,可在那場漫長的黑夜雪天過後,世界便成了天圓地方。
這實際上是天擴張後的結果。
荀子又答他道“這也沒錯,不過那是過去。”。
齊安聽他說著,過去的認知都被一一摧毀,然後重新建立,這些東西太過玄幻和奇妙,是過去他絕對不曾想過的領域。
二人說著,身下的場景已由陸地變成了海麵,在湛藍的大海上,一座冰雪島漸漸在齊安眼中放大。
不覺間齊安隨著荀子已經站在了這座島嶼上。就見四野看去皆是積滿了厚雪的青鬆,唯有一條石階路通向遠方。看著眼前真實的場景,他這才相信剛剛荀子帶他行了萬裡路。
“老師,這裡是哪裡”齊安問到。
“這是極北島,因為是世界最北麵的島而得名,但這是過去的事了。”荀子話罷,便示意齊安隨他一起走上台階。
台階不知通向哪裡,一層一層不停升高,不知走了多久,齊安再一回頭,卻發現下麵的場景已經有些模糊,隱隱間自己好像已經處於雲霧之中。
“老師,為什麼我們不直接飛到上麵”
“這是人家的規矩,我們直接落到上麵,會顯得很不禮貌。”
齊安沒有再問,就隨著荀子一路向上。
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他們才來到最上端,就見一個道觀隱隱從雲霧現了出來。這時齊安才發現這道觀竟然是建在懸崖峭壁上的,,除了他腳踩的石階外,四周竟然都是懸空的。他再抬頭向朱紅大門的更上麵看去,就見牌上所寫——天命觀。
大門兩側則寫——野鶴閒雲霧林中,方知天下甲子事。
這讓齊安看的不明所以,不出門……那又什麼知道天下間的事情呢尤其還是一個甲子的。
荀子拿起朱紅門上的環扣敲了起來,不多時一個小道士打開了門。
“是你……齊扒皮”
“是你,三六!”
齊安和小道士幾乎異口同聲同時說出來。
對麵這個小道士自然是三六,但是齊安卻是不解,她為什麼會這樣稱呼自己。
原來曾經齊安開茶攤的時候,把她和二五從早隨意使喚到晚,一刻都不讓他們休息,她自是私下裡偷偷稱呼齊安為“齊扒皮”。
齊安雖不懂對方為什麼稱呼自己,但看小姑娘一臉不情願吧小嘴鼓成了包子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稱呼,便同她玩笑道“其實啊……是我那兄弟卓不凡叫我來提親的,他說要娶你做小!”。
小姑娘畢竟是去塵世走了一遭,自然懂他說的是什麼含義。但卻也沒有生氣,接著她直愣愣道“師父說了,喜歡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喜歡我,我不喜歡他,所以我不可能嫁給他。”。
這小道士質樸單純的可憐,隻是把聽來的生搬硬套,大概想要看到她害羞的模樣,還得解釋什麼叫喜歡與不喜歡。
齊安自覺沒趣,便無了逗她的心思。
也由著她領路,荀子和齊安一同走入道觀中,四野看去道觀內聳立著許多石塔。過了石塔林後,順著石坪路才算是到了道觀的正庭之中。
就見這裡有著許多的青鬆,隻是這裡的青鬆大小就有些不一致,或高或低,但排列卻都規律,往往越大的樹,其後便會跟幾顆小樹。
但最吸引齊安目光的,卻是道觀庭中央的一顆十人不可圍的常青樹,因為這裡所有的樹都是依照它未中心排列的。
這樹的葉子奇形怪狀,似乎每片都不一樣,而且在樹的枝條上掛滿了紅色布條,而每一條上麵都寫著小字。